保安立马帮她把轮椅放进了后备箱。
大概是没想到段斯礼会送给她礼物,姜莞看着面前的男人,笑容明媚:
“谢谢斯礼哥哥,你人真好!”
主驾的男人没接话,一脚油门出了车库。
同一时间,沈家。
今天是沈家夫人曹静曼五十岁生日前夜。
水晶吊灯在穹顶上折射出碎钻般的光晕,佣人站在梯子顶端调整着最后一片水晶挂坠。
站在二楼走廊,沈宇梵垂眼望着宴会厅里穿梭的佣人,红丝绒桌布在暮色里泛着凝血般的光泽。
他缓步下楼。
“宇梵,告诉佣人你母亲最爱的铃兰要摆在主桌。”父亲沈振东站在香槟塔旁,见他到来,沉声开口。
沈宇梵应了一声,眸光看向沈振东面前的古董屏风。
鎏金掐丝勾勒的百鸟朝凤图在灯光中暗影浮动。
——这是几个月前姜家即将破产时在拍卖会上流出的藏品。
沈宇梵掸了掸西装前襟并不存在的灰尘,接过佣人递来的酒杯,笑的肆意。
没错,沈宇梵的失忆当然是装的。
目的就是为了在姜家破产前和姜莞尽快分手。
——否则姜家破产后,再被姜莞赖上那就烦人了。
关于破产前分手这事,他也是思考许久才决定这样做的。
原因有二:一方面他既担心被别人戳着脊梁骨指责他落井下石,另一方面又不得不应付姜莞,想来都觉得麻烦得很!
和那个古板又传统的女人纠缠了三年,期间他无数次的想分手,能等到现在,他真的是忍够了!
沈宇梵想:要不是为了父亲的计划,他这辈子都不会和这样的女人在一起三年,空有个好看的脸蛋,内里却连拥吻都不能接受,没意思透了!
不过还好,姜家现在破产了,一切都尽在掌握了。
瓷器碎裂的脆响打断了沈宇梵的回忆,他抬头看向声音方向。
二楼客厅,曹静曼的怒斥裹着香水味飘下来:“这种廉价茶具也敢拿出来?去库房取那套霁蓝釉!”
沈宇梵眯眼看着佣人仓皇跑过的身影,一旁的沈振东看着面前的屏风爱不释手,听到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