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
段斯礼穿着睡衣跌进床褥时,总觉房间里还有股若有若无的酒香味。
也不知道姜莞是喝了多少。
今夜就让她在沙发上睡着吧。
就当是对她喝的酩酊大醉的惩罚。
段斯礼心想。
他闭上眼的瞬间,热水澡冲掉的酒气瞬间从记忆褶皱里复苏——她发梢扫过自己喉结时的痒,指尖攀上他脖颈处的灼,以及那句裹着浓烈酒味的“段斯礼”在耳蜗里生了根。
深吸口气,段斯礼突然觉得明明喝酒的是姜莞,怎么醉了的反倒像他?
他烦躁地扯过枕头蒙住脸,试图强迫自己入睡。
十分钟后,在房间里的灯光彻底熄灭的瞬间,床上的男人突然坐起。
“艹。”
他暗骂一声,随后拉开身上的被褥,抓起茶几上的冰水灌下。
卧室灯光再次亮起的瞬间,玻璃杯壁凝着的水珠沿着男人的掌心滚落。
将水杯重新放下,段斯礼起了身。
客厅里。
灯光昏暗。
姜莞蜷在沙发上的睡姿像只被折翼的蝶,她的真丝睡裙早已不知什么时候翻到了大腿根,实在是不雅极了。
段斯礼摁亮了客厅的主灯。
大概是灯光太刺眼,沙发上的姜莞低语一声,随手抓起抱枕遮住了自己的脑袋。
看着沙发上的人影,段斯礼双手叉着腰别过了头。
真是欠她的!
来到沙发前,段斯礼到底俯身抱起了姜莞。
被人抱起的瞬间,姜莞拧了拧眉头,她不舒服的嘟囔一声,随后无意识蹭过男人的颈侧,试图让自己有个支撑的地方。
眼看姜莞如同一个八爪鱼似的就要缠上来,段斯礼当即撇开了头。
没找到支撑,睡梦中的姜莞很大声的“哼”了一声。
这声音瞬间惊醒了玄关的声控灯,段斯礼低头时一眼看到了她眼尾的那颗红痣,像极了品质绝佳的上等红宝石。
迈开长腿,段斯礼把人抱回了次卧。
姜莞房间里的味道与他截然不同。
独属于女人的花香味,和他的沉香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