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框上满是裂纹,也不知道这破房子是民国的还是大清的,总觉得都没有重新修整过。
院子里堆着些杂七杂八的渔网和破桶,一股子海水没干透的味道。
屋里透出昏黄的灯光,隐约还能听见低低的骂声,夹杂着瓷碗碰撞的叮当响。
刘华强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秦焕一眼,压低声音:“老疤这人,脾气跟他的脸一样烂。你可得悠着点,他一旦说什么,你多想想,别跟他硬碰硬。”
“不过这家伙在黑排礁的水性,连老四都得服气。你要想成事,非他不可。”
秦焕点了点头。
刘华强想了想,对秦焕说道:“还是你叫他吧……”
秦焕一脸疑惑,心想不就叫个人么?干嘛还得让他专门叫?
不过想了想毕竟是自己请人,于是也没有多想。
当即推开院门,喊了一声:“老疤!在家不?有买卖跟你谈!”
屋里的骂声戛然而止,片刻后,一个粗哑的声音传出来:“谁他娘的这么晚来烦老子?”
话音刚落,门“砰”地被推开,一个满脸刀疤的中年汉子走了出来。
他光着膀子,胸口一道长长的旧伤疤在灯光下泛着狰狞的光,眼神凶狠得像头饿狼。
秦焕迎上他的目光,丝毫不退。
结果他忽然有些后背发凉,转头一看,好家伙,刘华强不知道躲哪里去了!
老疤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是谁家的孩子,怎么跑我院里来了?该不会是来偷东西了吧?老子上次的裤衩子是不是你偷的?”
秦焕听到这话,心里一阵无语。
这老疤果然如刘华强所说,脾气古怪得很。
“老疤,我是小河村秦家的,秦焕。来找你是想请你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