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卿自幼长于临安府城,从小便在临安府就读,至今已经快十三年,可以说书院的夫子都是看着他长大的。
临安书院一年的束修不是一笔小数目,能够一路读下来,可见徐佑卿的家底颇丰。
他父亲去年升任奉安府知府,官居正四品,家中伯父更是京官。
原本他父亲想要徐佑卿随其转去奉安府读书,是徐佑卿坚持留在临安书院,当时曾快下海口,今年院试必定夺得案首。
没能考到案首,他父亲抓住由头重提转书院之事,徐佑卿不想离开熟悉的夫子和同窗,也想认识认识这位案首赵书屿。
一次考试没有比过赵书屿不算什么,下次再比就是,徐佑卿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赵兄谬赞了,不过是一篇课外习作,我还写错了题目,为此我当时可是被夫子狠狠责罚了一顿,提起来就羞愧。”
徐佑卿话是这样说,面上却看不出有丝毫羞愧的意思。
赵书屿:“徐兄自谦了,若不是你的文章写得好,夫子又怎么会张贴出来。”
徐佑卿还要说什么,课上的钟声响起,徐佑卿立刻正襟危坐,专注的看书。
原本还在读书的学子全都安静下来。
赵书屿转头就见陆夫子穿着一身白色长衫,手拿一根手指粗的长棍晃晃悠悠走进来了。
有个学子捧着一摞宣纸跟在他身后。
课室内顿时寂静无声。
赵书屿悄悄侧头看向蒋屿离,就见他正眼带崇拜的看着陆知远。
“哎呦,咱们班的案首和第三可算是到了,为师还以为你们得到月底才来上课呢。”
正当赵书屿四下偷看时,陆知远在课上上首坐落,一眼看到赵书屿和蒋郁离,当即便开启嘲讽。
赵书屿和蒋郁离起身作揖,恭敬的行礼。
“学生赵书屿见过夫子。”
“学生蒋郁离见过夫子。”
赵书屿接着说道:“学生家乡距离临安府路途遥远,这一路上带着家眷实在不敢夜间赶路,前日才赶到临安府,望夫子恕罪。”
蒋郁离紧随其后,“学生是同书屿一道带着家眷搬来临安府的,路上不敢有分毫懈怠,望夫子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