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霄，还是那个医生周明。
内心压抑，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林霄没有停下，他如同一个着了魔的探险家，明知前方是深渊，依旧迈了进去。
方法派表演，这柄双刃剑，已经被他握得更紧。
他开始真正地活成了周明，剧组里，酒店房间里，甚至回到现实世界与人交流时，那股属于角色的压抑，都如同第二层皮肤般紧紧包裹着他。
剧组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大家看着林霄，眼神里除了最初的敬佩，又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担忧。
终于，到了那场情绪彻底爆发的戏份。
这场戏，是周明在目睹一个年轻病人因为家属的固执延误治疗而最终死亡后，独自一人在空无一人的病房里，情绪彻底崩溃的场景。
“准备！”张艺的声音带着紧张，她知道这场戏对林霄的状态意味着什么。
灯光聚焦，摄影机缓缓推进。
“action！”
镜头对准了林霄。
他站在病床边，背对着镜头，肩膀耸动，啜泣声断断续续，每一个音节都充满了无尽的痛苦。
突然，他转过身！
那张脸上，已经看不到林霄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周明那绝望扭曲的脸！
他的双眼布满血丝，脸颊苍白。
“为什么？为什么？”他发出了野兽般的嘶吼，声音沙哑而凄厉。
那吼声震得在场每一个人的耳膜都在嗡嗡作响。
他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又像是积攒了所有的愤怒，抬起拳头，狠狠地砸向了身旁冰冷的墙壁！
“砰！”
“砰！”
“砰！”
沉闷的撞击声一下下响起，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只是疯狂地捶打着，手变得红肿，渗出了血丝。
整个表演过程，真实得令人心悸，那股浓烈的绝望气息，几乎要将整个片场吞噬。
监视器后面，导演张艺早已被林霄这石破天惊的表演彻底震撼，她紧紧攥着对讲机，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身体甚至在微微颤抖。
她看着屏幕上那个完全失控、如同困兽般挣扎的男人，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