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重目光一闪,顺势放下手中的狼毫笔。
“是。”
婢女闻言,当即退了出去。
不多时,一个身材魁梧、面相有些颓废的中年男人大步走了进来。
“属下陈犇,见过护法。”
陈犇站在门口老老实实的行了一礼。
“陈兄弟来了,进来坐吧!”
云千重将公文扫到一旁,对着陈犇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说话。
“谢护法赐座。”陈犇闻言当即走进屋子,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神色略显拘谨:“不知护法召见,有何吩咐?”
云千重闻言轻轻笑了笑,他并未急着开口,反而是颇为悠闲的倒了两杯清茶。
他将其中一杯放到陈犇面前,这才开口幽幽问道:“陈兄弟被解除堂主一职,心中对本护法可有怨怼?”
陈犇一愣,忙低头道:“属下不敢。”
“不敢?那就是有了。”
云千重轻轻抿了口茶,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然而,陈犇却是信以为真,脸色当即大变,额头上瞬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护法何出此言?属下……”
“行了,本护法不过是开个玩笑,陈兄弟何必如此紧张?”
云千重见状,顿时哈哈一笑,随即出言宽慰道:“说起来此事确实是本护法有些对不起陈兄弟了,我也没有想到教主会革去你堂主一职。如今嫣然小姐接管烈山堂,我也不好再插手其中事务。”
说到这里,云千重微微沉吟了片刻,又道:“不过,陈兄弟的才干我心中有数,此次召见正是有一件重要差事相托,不知你可愿意?”
陈犇闻言,当即激动起来,忙起身拱手道:“护法但有差遣,属下万死不辞!”
云千重微微点头,随即走到舆图跟前,指着西域方向说道:“前段时间玄阴堂弟子汇报,说是西斯国南境大公于战场失利,如今已经无力顾及南方,所以本护法打算趁此良机,统合西域各方势力,让我神教基业更进一步。”
说着,云千重又看向陈犇,眼神中带着几分莫名,
“我打算让陈兄弟随我走一趟西域,然后作为镇守使留在那里,替神教稳固凉州以西的统治,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