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岂是五百两能买的?\"
他突然抽出签筒:\"刘典史,按大明律例,纵马伤人该当何罪?\"
刑房师爷颤抖着说:\"回大人,杖责八十,流放三千里。\"
\"好!\"海瑞一拍惊堂木,\"李员外纵奴行凶,罪加一等。本县判你杖责八十,家产充公,流放三千里!\"
公堂外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我看见李员外被拖下去时,金丝狐裘在雪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当天夜里,县衙后堂的油灯亮到五更。我抱着新领的救济粮往家走,听见里面传来海瑞的咳嗽声。
\"海大人,您该歇息了。\"是书吏的声音,\"明日还要审理城南河工案\"
\"不急。\"海瑞的声音带着疲惫,\"把李员外的卷宗再查一遍,看看有没有遗漏的罪证\"
我裹紧棉袄往家走,月光把地上的积雪照得雪亮。远处传来梆子声,三更天了。街角的更夫看见我,举着灯笼喊:\"老周头,你家丫头的病好些没?\"
\"托县太爷的福,喝了豆渣粥,能下地走两步了。\"我抹了把眼角,\"这新官是真的清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