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震天响。
\"小人何罪之有?\"孙小官昂着头,嘴角还带着血渍。
\"大胆!钱员外状告你抢夺香炉,还打伤他家丁。\"赵知县展开状纸,\"本县查得清楚,你在茶馆当众行凶,有二十三位证人画押作证。\"
孙小官急得直磕头:\"大老爷明鉴!那香炉里有我的铜钱,是钱员外故意刁难\"
\"住口!\"赵知县厉声道,\"钱员外乃本县巨贾,岂会贪图你一文钱?分明是你寻衅滋事。来呀,重责二十大板!\"
皂隶的水火棍雨点般落下。孙小官咬着牙硬撑,眼前却浮现出母亲佝偻着背在油灯下补衣服的模样。打到第十板时,他终于昏死过去。
腊月廿八,孙家破屋里挤满了街坊。孙母躺在床上咳嗽不止,孙小官趴在竹席上,后背的血痂与粗布衣裳粘在一起。
\"造孽啊\"王媒婆抹着眼泪,\"好好的孩子被打成这样。\"
\"听说钱员外花了五百两银子上下打点。\"豆腐西施压低声音,\"连赵大老爷的师爷都收了好处。\"
正说着,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蓬头垢面的叫花子闯进来:\"孙大哥!我有话说!\"
此人是茶馆跑堂的小六子。那天他躲在柜台后,把事情看得清清楚楚。\"钱员外的家丁先动的刀,是孙大哥自卫\"
话没说完,院门突然被撞开。几个公差闯进来,为首的正是钱员外的管家周富。\"好你个刁民!敢收买证人?\"
小六子被拖出去时,孙小官听见他惨叫:\"孙大哥,我看见周管家往香炉里塞\"
正月十五元宵节,城隍庙前人山人海。孙小官拄着木棍,艰难地挤进人群。他要找钱员外当面对质。
钱员外正在看社火表演,身边跟着四个保镖。孙小官刚要开口,周富突然指着他喊:\"杀人凶手来了!\"
人群顿时骚动。几个好事者推推搡搡,孙小官被推倒在地。混乱中,他瞥见周富袖子里有寒光一闪——那是把柳叶刀。
\"救命啊!他要杀人!\"周富的叫声引来了巡城御史。孙小官再次被押进县衙。
赵知县这次更震怒:\"你竟公然行凶?本想判你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