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管抵住他的太阳穴。
张啸天吐出带血的唾沫:\"袍哥的规矩,只认关公不认官。\"他的目光越过江面,看见父亲带着兄弟们推着装满火药的木筏驶来。当第一声枪响划破夜空时,他的左手悄悄摸向藏在鞋底的刀片——那是母亲临终前塞给他的银簪改的。
第四章 雅安茶馆的生死棋盘
雅安城的茶馆里,王秀兰将青花瓷碗摆成\"北斗阵\"。刘五爷的铜水烟袋磕出暗号,她掀开碗盖,水面浮着的茶叶拼成\"红军\"二字。茶馆梁上的八哥突然扑棱翅膀,惊落梁上的灰尘,恰好落在\"军\"字中间,变成\"红车\"。
\"胡宗南要借道西昌。\"刘五爷压低声音,\"张啸天的遗孀,你怎么看?\"
王秀兰摸出丈夫的左轮手枪,将子弹一颗颗压进弹仓。枪管上的梅花刻痕是用女儿的银镯磨的,此刻在煤油灯下泛着冷光。她推开窗户,看见茶馆对面的绸缎庄里,几个戴瓜皮帽的汉子正在清点枪支,柜台上摆着的青花瓷瓶里插着三枝白菊——这是青帮的\"送葬\"暗号。
第五章 二郎山的冰雪忠魂
二郎山的积雪没过膝盖,刘五爷的单筒望远镜里映出国民党残军的身影。他摸出珍藏的黄表纸,上面的血迹在寒风中龟裂,\"仁义礼智信\"五个字像五道伤口。
\"弟兄们,把这张纸撕碎,每人吞一块。\"刘五爷的声音裹着冰碴,\"当年歃血为盟,今天歃纸为誓。\"
老杨的手在发抖:\"五爷,这可是当年的歃血盟书\"
\"江湖要散了,但义气不能散。\"刘五爷将纸片塞进嘴里,\"记住,咱们是中国人。\"当解放军的冲锋号响起时,他的步枪喷出最后一颗子弹,黄表纸的碎片在雪地上拼成个残缺的\"义\"字,缺口处渗着他咳出的血。
第六章 成都巷战的旗袍硝烟
成都少城的青砖巷里,王秀兰的旗袍下摆沾满尘土。她的左轮手枪指着青帮老大的眉心,对方胸口的\"义\"字刺青已经溃烂,爬满蛆虫。
\"交出运往台湾的黄金,饶你不死。\"王秀兰的手指扣紧扳机。
\"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对方的刀光闪过,划破她的衣袖。王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