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也姓林,跟他是同一个祖宗,不过是分支不同,在海城不同的地方而已,算是远亲了。
“没什么,人还有两个月时间的寿命,总得临死前给后代留下点什么,他那两个儿子不是没娶媳妇吗?”梁安反问道。
“一个痴傻疯癫,一个瘸腿,一家人死命干也勉强糊口,家里穷得连老鼠都搬家了,就这条件哪有媒人说亲,哪家人愿意把闺女嫁过来受苦?”废三叹了口气说道。
在特殊年代的时候,老头这一家子因父亲往海岸对面跑了,受到牵连,差点没丢了性命,活下来很不容易。
“说得不错,我只是说,正常的儿子不娶媳妇,没有子嗣后代,他家就得绝后了,等死了也无人祭拜,没有香火供奉,还得被人吃绝户!”梁安叹了口气说道。
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廖胜年轻的时候,当过戴红袖章的小兵,干了不少缺德事。
老头是受害者,非常痛恨这种人,很痛快地答应了这事情。
这事情不止他知道,他老伴和儿子知道这事情。
“原来如此,咱们也算做了好事,回头帮他儿子给找个知根知底、老实本分过日子的媳妇,也全了老人家心愿!”废三思索着说道。
“哪些钱能挣,那些钱不能挣,这道理你比我清楚!”梁安脸上毫无波澜,淡漠地提醒道。
那母子三人目前以废三远房亲戚暂时住在大囊村,今天在市郊派出所的那些人,也都是废三的族亲们。
“梁哥,我懂的!”废三点了点头说道。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梁安开着三蹦子返回了工业园商业街。
荣记快餐店门口发生命案,瞬间就在厂子里传来了。
这对于普工来说,倒没有多大影响,不过是在产线上谈论的话题而已。
厂子里也不是没死过人,有的是在车间里,普工用刀子把拉长捅死,也有在宿舍里打架失手打死,更有失恋在宿舍楼上跳下摔得脑浆喷射。
最严重还是不同地方的普工们约架,上百号人在厂子外干架,死了好几个,伤残了十来个。
普工们对于这事情,也没有感觉到恐慌,反正还得上班挣钱,每天干十几个小时,哪有时间想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