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弟恭的戏码,都是为了保住自己。
皇后想借太子的势,稳坐太后之位,那他偏不能让他们如意,既然母妃之死有猫腻,必然是这群人从中作梗,他会一个个将她们揪出来,送到母妃灵前,让她安息。
皇上见他低着头,也知道这么些年他受的委屈,乃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这么些年他能在太子身边忍辱负重,卑躬屈膝,可见其心性坚毅。他伸手拍了拍郑逸辰的肩膀,神色笃定:“从明日起,来御书房帮朕看折子。”
“是!”郑逸辰连忙应下,面上全是兴奋,可心里却留了心眼,既然他知道一切,却又从未阻止太子与旁人对他施暴,而今再说这些,都不过是冠冕堂皇的借口,既然皇上对太子即位仍有忧虑,那不如让他来颠覆这一切。
“儿臣还有一事,求父皇成全。”郑逸辰作揖请旨。
“你说。”皇上在桌边坐下,拿着千里镜在手里把玩。
“儿臣已到适婚年纪,近日,有幸遇到一名心仪的女子,特想请父皇开恩,许儿臣一段姻缘。”郑逸辰已经跪下,他诚恳的朝皇上磕了个头。
“今日特地带朕来此,是为了此事?”皇上放下手里的千里镜,盯着他问:“哪家的女子?”
“是文昌伯府顾大人的义女。”
“义女?”皇上微怔,从不曾听说顾清云还有个义女。
“是的,她的身世儿臣皆写在这封奏折之中,还望父皇成全。”郑逸辰从袖笼中拿出一封奏折交至皇上手中。
皇上看过奏折中的内容,是个家世干净又可怜的女子,他合上奏折,盯着跪在自己跟前的儿子,沉吟了好一会儿才说:“朕允你心意,但,只是侧妃。”
郑逸辰听他点头,当即叩谢皇恩。
夜晚。
嘉婉仍在寝殿内发脾气,她将桌上的杯盏全部扫落在地,愤愤的骂道:“凭什么?那个贱女人哪一点好?父皇竟然偏袒一个外人,丝毫不顾及我的感受,那个顾盼儿就是该死!”
“公主,你还不知道吧,这位顾盼儿,是假的!”一道神秘的声音在她寝殿内传来。
“是谁,谁在说话?”嘉婉站在屋里瞪着一众婢女,“你们谁在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