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专注于解剖,而他的目光从未有一刻从她身上挪开。
顾盼,他势在必得。
鹊喜的胃已经被灼烂,可见毒药烈性极强,她从她的胃里提取了少量的液体用来分解成分,直至她将鹊喜的身体缝合好,席庭羽这才收回目光,去了外院喝茶。
顾盼半点也看不懂这个男人,看着人解剖尸体很好玩?他竟然观摩整个过程,莫不是个变态吧他!
她盯着鹊喜看了好一会儿,这姑娘如此年轻貌美,就这么死了,还真是可惜,可生在这个年代,这些好像是很正常的现象。
她轻叹人世不易,却意外发现鹊喜耳后有很严重的过敏现象,这种过敏现象从她双侧耳后直到她额发处都是。
为什么会这样?
她揣着疑问离开停尸间,席庭羽正和一名属下说着什么话,她净了手脱了罩衣到了院子里,那名属下就消失在了她眼前。
那身影还挺眼熟,说起来苏樾失踪好一段时间了,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过得好不好?
“顾盼姑娘,有什么发现吗?”席庭羽问道。
“我需要一点时间。”顾盼说道,“另外我想知道这位姑娘是什么身份?为何会被毒杀?”
“这姑娘在红鼓楼为奴,你应该也看到她脖颈上被烙下的‘奴’字了。”
“嗯。”
“至于为何会被毒杀……”席庭羽端起一杯茶送到她面前,见她接过茶饮了一口,他笑着继续说:“这也是我想知道的问题,小盼儿。”
顾盼听到他这么称呼自己,她整个人呆在当场,小盼儿?他们古人不是最讲究避嫌的吗?怎么如此亲昵的称呼都能从他嘴里说出来?
这席庭羽脑子怕不是坏掉了?
席庭羽见她呆愣的模样,他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说道:“叫你顾盼姑娘,总觉得生疏了,前两日我才与你兄长攀谈,他说幼时总叫你‘小盼儿’,我同你兄长一般年纪,如此叫你,可是吓着你了?”
顾盼退了一步,憨笑了一声,心里直发毛:你忽然对我这么亲近才叫人奇怪呢?
席庭羽见她拉开与自己的距离,他收回手笑了笑,不着急,来日方长。“你与箫世子的婚约……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