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尹月年,大风三日,不见滴雨,未有烈日。
陆家村内,村长家中一片哭嚎声。
“我可怜的梨儿啊,你这么年轻怎么会就这么死了呢!呜呜呜,我的梨儿啊!”村长夫人李丽花在屋内哭喊着。
屋外站着一群人,长子陆幸不敢进屋,生怕被老娘把脑袋拧下来,他的媳妇周氏白了他一眼,“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陆梨的死又不关我们的事!”
二子陆陶静静的站在门口不说话,虽然是一母同胞的妹妹,但是他们这妹妹属实刁蛮无礼,家里没了她,大家都会好过些。
如此想着他竟有几分高兴起来。
村长陆林从外头的议论声中进院里来,听了李丽花的哭嚎声,心凉了半截,他走进屋里,见到躺在床上脸色煞白的女儿,连忙问道:“我今晨出门还好好的,怎么~怎么~”
李丽花擦了把眼泪,回头瞪着他:“都是你做的好事,如果不是你带回来的那畜生,我们的梨儿怎么会死!都是你的错!”
“夫人,你好好说话,阿垚来家里这么久从不惹事的,怎么会杀人呢!”
李丽花站起身,恶狠狠的走到门外推开围在门口的众人,从柴房里把五花大绑的阿垚揪了出来,她插着腰,一副蛮横的模样:“你自己问问他啊,怎么这么恶毒要杀了我的梨儿!”
跌坐在地上的少年十分瘦弱,他穿着破衣烂裳,连鞋底都穿了,被李丽花打得鼻青脸肿,捆在那儿显得十分狼狈。
“阿垚,你倒是说句话啊!”陆林十分喜爱孩子,家里几个孩子哪怕就是这个捡来的他都视如己出。
阿垚摇了摇头,说:“陆叔,我没有杀她,是她自己没有站稳撞到灶台。”
“要不是你推她,她会摔倒吗?一个好端端的人,怎么会忽然摔倒?”李丽花叉着腰叫骂:“你个兔崽子,狼心狗肺的东西,我们好心养着你,你还害死我的梨儿,小畜生,就该你死在外头。”
阿垚听着李丽花这些辱骂的话没有半分表情,两年来她和陆梨说多难听的话都有,拿他出气,打骂,常有的事,他已经习以为常,若不是碍着陆林的救命之恩未报,他根本不会留下来。
“婆母,你也别全怪他,陆梨吃得多,长的肥,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