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的强调远比我们激进。”
他一边和店主聊天,一边晃着咖啡杯,低声说,“你们居然会投票让系统显示‘合议中某些人弃权’的比例,这在我们那边,是不被允许被看到的。”
店主是个年过五十的旁遮普老爹,戴着土黄色围裙,一边擦杯子一边摇头:“小伙子,合议不是竞选。谁投谁没投,得有人知道。”
“如果你连‘不表态’都不敢承认,那你还能信你那一票有什么意义?”
摄影师抬头一愣,随即笑了:“你这么一说,还挺像我爷爷。”
“你爷爷也是个合议人?”
“不是。”他摇头,“他是个没赶上觉醒空间上线就去世的老人。他在临终那天告诉我:‘孩子,如果未来还有人听你说话,那就不算输。’”
“所以我今天在拍一组照片,叫《世界开口的地方》。”
他拿出相机,朝着不远处那群正在争论“系统是不是应该会犯错”的居民合议小组按下快门。
咔哒。
画面里没有权威者、没有数据长官、没有冷冰冰的量化报告。
只有一群眉飞色舞、手舞足蹈、争得面红耳赤却依旧坐在一起喝姜茶的人。
这一切,被上传至“空间节点公共展示库”时,系统弹出提示语:
“该影像被标记为‘社会系统共识活动记录’。”
“对比模型:巴塞尔模型、孟买协议、京都协约、非洲共听计划。”
“评价标签:人类的声音总是不整齐,但我们已准备好继续倾听。”
……
与此同时,在地球另一端——法国南部一座靠近地中海的老城里,坐在庭院阴影下的赵瑜,刚刚结束与觉醒空间的远程合议协商。
她关掉投影面板,揉了揉太阳穴,一只橘猫跳到她腿上,她顺手揉着猫,低声自语:
“她说她想沉默,现在真的没人提她的名字了。”
“可系统里那些让人心烦意乱、纠结半天还没决定好的提醒,对话逻辑、反写机制、责任共担协议——全都是她留下的影子。”
顾铭的消息这时正好传来,一句简单的话:
【她不是影子。她只是没有站在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