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代表孤儿院的文字左右分割,伴随着沉重的推门声,“大门”敞开。
“嘤嘤嘤”
“呜哇呜哇”
“啊呜啊呜”
门中传来啼哭声与叫喊声交织成一片,各种似人非人的婴孩如同潮水汹涌而出。
七十一的墨水艰难地组出了一段文字:“异常研究所”。
孤儿院和异常研究所是两个极端,两者并不能同时存在。
很多白大褂出现在孤儿院,但白大褂只是研究员,不是异常研究所。
孤儿院一直在收容孩童,大部分都送往异常研究所,极少部分回到孤儿院的孩子都成了畸形孩童。
在婴孩的浪潮中,走出了一个与婴孩们格格不入的身影。
他仿佛是一个披着星辰褴褛的盲眼琴师,背负着名为命运玩笑的大提琴,指尖缠满因果的丝弦。他每走一步,就有无形的节拍带动婴孩们啼哭和叫喊的节奏。
黑夜里出现的点点星光化作断弓,拉奏大提琴,琴箱里涌出的不是音符,而是闪着磷光的蝴蝶——有的蝶翼上刻着新生儿的掌纹,有的沾着将死之人的泪碱。
蝴蝶飞舞在白大褂虚影之间,婴孩们的节奏随着虚影的出现发生了走调。
琴声在夜空之下断裂时,他从怀里抽出一把青铜算盘,把婴孩们跌宕的命数拨回原点。四散的婴孩仿佛同时被施展了定身术,僵硬的转身,“潮水”开始倒流。
化作纸页人的齐时易看着这个人,除了疑惑还是疑惑。
直觉告诉他走出来的这个人是“书”,他在其他的历史可能里见过“书”,但从没有见过这副模样的“书”。
齐时易无法说话,七十一替他问道:“你是书?”
书点了点头,轻声道:“过去和未来都需要有人去守,夜守着未来,那只能是我跑一趟过去了。”
说罢,书看向孩子:“里面就是地狱,你真的决定好了吗?”
孩子不语,沉默地点头。
七十一有些云里雾里,疑惑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地狱又是什么?”
书没有解释,而是拨动命运的音符,大地上的字符如同约好了一般,同时立起。
字符化作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