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器中延伸出的虚空锁链并没有限制他们的行动,他们还是成功躲进了孤儿院的大楼。
外面的世界骤然发生了巨变,高居于天上的祂,眼睑边缘开始滴落墨汁,每滴墨都在空中幻化成畸形孩童的轮廓。
墨如雨下,这些墨影孩童落地便碎成残章,地上的畸形孩童瞬间被扭曲成了奇异文字,成为续写残章的笔墨。
文字缝隙里偶尔会爬出荧光蚂蚁,企图把残章上的既定事实啃噬殆尽,可最终所有荧光蚂蚁成了彩墨,为残章上的插图增添了些许色彩。
当墨汁触及弑神会的烛火时,火焰突然猛涨,如同干柴遇烈火,火上再添油。
残章的续写出现了偏差,既定的命运出现了岔路,教堂般的孤儿院变得破败,岁月的痕迹渐渐爬上了孤儿院的各处,这一切又在朝着某些符号和图案转化。
此刻所有生灵都逐渐成为祂眼瞳里的一个偏旁,所有的事物都缓缓成为祂眼中的一个部首,无数平行与交叉的命运与这些偏旁部首组成旧的篇章。
“错乱”搅浑了时空,占据了过去,展望着未来,所有命运的支流都在祂占据的过去交汇成一点,再从这一点分支成无数的未来。
祂们都无法绕开“错乱”所占据的这一点,也就意味着祂们都无法打败“错乱”。
可原本的这一点并不属于“错乱”,“书写”想要让原来的那一点回归,让一切重新回归原来的平衡。
回归起始,就是祂的胜利,“错乱”不会再拥有偷袭祂们的机会。
男人扛着齐时易奔跑的身影正被拆解成\"逃\"字的辶旁,女人散落的发丝化作\"母\"字的最后一点。
就连6号白大褂残留的手术刀,也正在被重构成\"刀\"字里的一撇笔画。
当巨眼完全睁开时,天空响起编钟轰鸣的青铜之音。那些从黏液里蒸腾的数字\"3\"如心脏般跳动,时隐时现,随时都有变成其他数字的可能。
弑神会的烛火仍旧静静飘浮着,燎原的火势却冲天而起。
天上的巨眼俯视地上的火焰,世界的符号化出现了明显的滞涩。
窜起的火焰似乎还差一些火候,火势虽大,却够不到天空。
男人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