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驰而去,一路上,他的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指节泛白,脑海中不断盘算着各种救援方案,只盼能及时救下陆沅熙,将陆玮云绳之以法。
齐星泽一脚油门踩到底,汽车如离弦之箭,风驰电掣般朝着陆玮云指定的位置奔去。
抵达之时,一座破败不堪的烂尾楼突兀地闯入眼帘。
楼体斑驳,外墙水泥大片脱落,裸露出内里锈迹斑斑的钢筋。四周荒草丛生,足有半人高,在风中肆意摇曳。
废弃的建筑材料横七竖八地散落着,断裂的木板、破碎的砖块、扭曲的钢筋交织在一起,杂乱无章。萧瑟的风呼啸而过,穿过楼体的空洞,发出如鬼哭狼嚎般的声响,为这阴森之地更添几分寒意。
齐星泽停稳车,迅速拉上手刹,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环境。他从副驾驶座上拎起那包刚从银行取出、还带着些许温度的现金,包身微微鼓起,每一步都踏得沉稳却又急切,身姿挺拔,孤身一人朝着楼内大步走去 。
楼里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脚下的地面坑洼不平,每走一步都扬起一阵灰尘。
齐星泽小心翼翼地拾级而上,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丝动静。
当他艰难地走上三楼,一眼便看到了心心念念的陆沅熙,她被牢牢地绑在椅子上,双眼紧闭,面色苍白,显然药劲还未完全消退,仍处于昏迷状态。齐星泽的心猛地一揪,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心疼与决绝。
这时,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阴笑声,从昏暗的阴影中幽幽传出:“哼,终于来了。”
那声音沙哑又尖锐,像砂纸摩擦,透着令人厌恶的味道,正是陆玮云。他语气看似漫不经心,尾音却故意拖得老长,字里行间满是戏谑与挑衅,好似一位久经沙场的猎手,正尽情享受着这场猫捉老鼠的致命游戏。
齐星泽浑身肌肉瞬间紧绷,目光如炬,循声望去。只见陆玮云斜靠在一根斑驳的水泥柱上,那身昂贵的西装满是褶皱,显得格外狼狈。
他嘴角高高扬起,挂着一抹得意到近乎癫狂的冷笑,在昏黄灯光下,那笑容如同恶鬼般狰狞。
而他右手,正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把发亮的匕首,金属光泽在微光中闪烁,散发着冰冷寒意,似在无声宣告着危险即将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