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很好看!”
在得到兮兰的回答之后,伊鹤笑了笑,离开府邸。
——
此时的白夜已经无力吐槽了,为什么换个衣服能换这么长时间啊!!
半个多小时啊,都黄昏了!
“白夜。”
伊鹤的声音似乎在耳边传来,白夜侧头看去,一时间有些愣住。
几秒后,他回过神来:“很好看。”
伊鹤看着他,眼眸一闪:“后面的路程……你不能用忍法哦。”
白夜愣了一下,倒也没多想,只以为是伊鹤想保持千鹤城的平和景象。
——
夕阳将千鹤城的青瓦白墙染成蜜色,街道两侧的八角宫灯亮起。
白夜跟着伊鹤转过街角,忽闻一阵甜香裹着麦芽焦香飘来。
只见青石桥畔支着个竹骨油布篷,一个白发老伯正执铜勺在云纹石板上作画。
\"糖画!\"
伊鹤脚步忽快,绯红裙裾在晚风里似乎绽开半朵芍药。
她蹲在摊前时,腕间银铃发出细碎的清响:\"老板,能画狐狸么?\"
白夜望着她发顶翘起的呆毛随动作轻晃,忽然想起四楼的那只大狐狸。
老人手腕轻抖,琥珀色的糖浆如游龙走笔,瞬息间凝成一只蓬尾的狐狸,迎着晚霞透出晶莹流光。
\"当心烫。\"
白夜接过竹签时,指尖与伊鹤相触。
她咬下狐耳时,糖丝粘在樱唇边,像落在雪地上的蜜糖。
暮色漫过她染着霞光的睫毛,在鼻尖投下颤动的影子。
\"别动。\"
白夜扯住她扬起的广袖。
素白的绢帕擦过她的唇角时,伊鹤忽然屏住呼吸。
白夜的拇指关节正无意识地摩挲她下颌,温热的触感却比糖浆更加灼人。
老伯笑呵呵往炭炉里添了块松木,火星噼啪炸开。
白夜后知后觉收回手,却见伊鹤正用齿尖轻咬下唇残留的糖晶。
伊鹤水润的眼眸映着跳动的炉火:\"甜得有些发苦了。\"
晚钟恰在此时荡开,惊起檐角的白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