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关久矣,若有机会夺取,断然会全力防守稳固,以图关外整个辽东土地。”
“所以,现在只能寄望于李自成攻下山海关,或者以北京为址,持续和山海关的建奴死磕,以达到两败俱伤,但有心算无效,李自成若无准备,臣持悲观状态。”李邦华再次开口补充道。
“那是否要给李自成提醒一下,注意吴三桂设伏,与建奴合围呢?”吴牲问询朱慈烺。
“三位阁老不负内阁辅臣之名。”朱慈烺点评道。
“殿下谬赞。”三辅臣谦虚一句,但心里还是非常受用的。
特别是陈演,他深有体会,现在是他给边军镇守总兵定性,他真怕朱慈烺也来一句‘无凭无据,怎可随意猜测边军重臣。’
那样不仅驳他面子,也是能力否认,对于辅臣威望打击颇大,他是被崇祯的奇葩脑回路弄怕了。
“谁还有不同见解,可以畅所欲言。”
见无人再反驳三阁臣的见解,朱慈烺接着道:“既然都认为阁老分析的没问题,孤来解答一下吧,接下来的发展,和阁老们推算的,应该八九不离十。”
“至于吴阁老所提,是否通知一下李自成,孤看来,其实李自成和建奴的危害都一样巨大,甚至,李自成的危害更甚。”
看着众人皱眉沉思的样子,朱慈烺也不卖关子,“其实完全可以预见,建奴入关,会按照在辽东的治理,继续治理北地。”
“可能手段毒辣一些,但他们终究已经有成熟的体系,治理北地,休养生息,然后南下统一,这就是建奴后续的大致径向。”
“然后我们呢,再分析分析李自成的行径,若其击溃吴三桂,夺取山海关或不夺取山海关,他很大可能,都是下一步南下就食。”
“那么,北地赤地千里的结局,不久就会降临南方,祸害完北京的李自成,很可能会带领两三百万的流民,南下就食。”
“说句不中听的话,就算现在北京惨剧传出,对李自成的民心威望有些影响,但李自成蛊惑人心的口号,仍能俘获大量无知小民的民心。”
“他民心在手,几百万流民军队在后,对南方,对大明,不啻于一场毁灭性灾难,攻下一地,便毁一地的平衡,那攻下之地,就又成了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