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我们只是说不怕,可没说同意啊,我们自己是不怕,但怕你出意外啊,但此时,也不容分辩了。
吃完饭,三人退下,布置帅帐防卫,祖泽清和丁自修的寝帐,就在朱慈烺的左右紧挨,沈炼的则在朱慈烺的后方,三人的寝帐呈三角形合围。
朱慈烺回了里间,帅帐还是宽敞,外间座椅,小床齐全,中间两块屏风阻挡,里面才是朱慈烺的床榻。
躺在床上,微微闭目养神,跟进来的婉容和她的嫂子蹲坐在榻前,为朱慈烺捏着小腿肌肉。
“婉容,你姓什么?”朱慈烺随口问道。
“小女子。。。婢女姓叶。”叶婉容微微诧异,今天和父亲聊了这么久,竟然没问父亲姓名?
听着叶婉容的自称,朱慈烺知道,她是打定主意了,“嗯,明天给你找套锦衣卫的校尉锦袍,以后军中人前以男装示人,军中禁止携带女眷,本宫也不能明目张胆,带坏风纪,还有,你会骑马吗?”
“是,婢女在家中学过骑马,技艺还算精湛。”叶婉容柔声回道。
“好,如此,就骑马跟随吧,军中一般不会坐车驾,你可准备好咯,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婢女不怕,殿下,水来了,我们给殿下洗脚吧。”叶婉容起身从刚进来的小黄门手中接过热水盆,端到跟前,解开朱慈烺的靴子,示意嫂子为朱慈烺洗脚。
妇人也没推脱,现在什么情况,她自是清楚,被强迫过来伺候,这洗脚算什么,在家里每天给丈夫洗脚自是熟练,连今晚侍寝的准备都已经做好了。
形势比人强,自己要是反抗,换来的,可能就是丈夫和公公婆婆一大家的命丧,自己的贞操,实在微不足道。
来到这里,她早就没有再回去的打算了,从跨出家门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今晚这趟,不管自己有没有被侵犯,回去都是说不清的,其结果要么被休回娘家,此生无法做人,要么,自己自尽以全贞洁。
但是,自尽何其可怕,自己才20岁,连孩子都没有呢,她不想死,而且,生死之间,有大恐怖,坦然面对死亡?世间又有几人能做到?
没有人不怕死,自己一个弱女子更是,世间的贞洁烈女,大多不过是不堪人言,被逼殉节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