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世居辽东,但其时家中父亲致仕后,和妻子还有几个儿子都在北京,现在都随着朝廷去了南京。
这种情况并不少见,朝廷又不傻,像吴三桂也是世居辽东,他在辽东掌军,他父亲吴襄就在北京居住,像李如松、李如柏等也是世居辽东,但在辽东掌军,他父亲李成梁就在北京居住等等,可以看做隐性人质。
不然朝廷怎么能放心把几十万大军交给你们,包括现在的朱慈烺所做的,除了西北和东南暂时还没插手,其他军队的家属,也都在南京居住了,这算是不成文的潜在规定吧。
想想自己的儿子祖泽清,现在在太子近前效命,会不会因为自己被同僚看不起?遭受同僚、下属的白眼?儿子会不会恨自己,因为自己影响他的仕途和交际,让他不能像其他正常人一样生活?
此刻的祖大寿,心中也像长满了草一样,犹如猫抓一样,他刚才就已经对洪承畴吐露了心迹,现在更是控制不住。
他和洪承畴还有些不一样,就是他已经被俘过两次了,每次被俘,实在都是山穷水尽之时了,而且他是有过反正之迹的。
第一次被清军围困,救援军队被打援,无法解救,他祖大寿在城中人相食,硬是撑到了最后一刻,实在无以为继,要被饿死,才投降了。
然后趁清军不备,又跑回了大明,继续领兵抗清,第二次简直又是上一次的翻版,又是被围困到弹尽粮绝,最后无奈投降。
这次,清军对他的监视明显加强很多,再无良机逃跑,一晃也是好久了,现在,终于没有以往的监视了,祖大寿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良久,洪承畴才抽噎着慢慢停止了哭声,坐在椅子上发呆,待心情渐渐平复之后,这才声音嘶哑的对洪三说道:“那两个人走了吗?”
“还没有呢老爷。”
“带他们来书房。”
“是,老爷。”
洪承畴抽出手巾,擦了擦面上的泪痕,还是一言不发的坐着。
少倾,洪三带着两个年轻人进来了。
“见过洪大人。”两人进来后,向洪承畴随意的拱了拱手,算是见礼了。
“洪三,你出去守着,不管有何事,不许任何人靠近书房。”洪承畴没有理会二人,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