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也回过神来,看着丁自修,只见丁自修面无表情,语气低沉道:“这次添水的茶博士表情动作极不自然。”
“而且,我发现他提着大壶加水的时候,手也在微微发抖,这在他们这种老行当手中不太可能出现,最后,是这人从出来,到回去,就加了我们一桌的水。”
桌子上陷入了沉默,丘致中脸色微微有些发白,人们看似大太监风光无限,但这种危险,只有自己才能体会,皇家的奴婢就是这样,听说以前权倾朝野的九千岁,陛下用膳前,也是自己先试菜。
朱慈烺则也在思考,自己得罪了谁,或者说是伤害到了谁的利益。
要说得罪,他得罪的人多了北京文武勋贵一大把,但自己没有动他们的切实根本利益,想必没这个弑君的必要。
要是这都要弑君,那罢免夺职、杀了这么多大臣的崇祯,恐怕早就死于非命了。
朱慈烺知道,钱财的改革才是命门,现在自己商业、农业、矿业等等,啥都没插手,海上虽然在做生意,但也没禁止沿海世家做生意啊,郑芝龙在海上收保护费,这玩意一直都有,不会怪在自己头上。
那么,有深仇大恨的,就只有被抄了家的北京勋贵,和被削爵抄家的北方宗室了,朱慈烺对北京勋贵的处理,虽然残酷,但也没有赶尽杀绝,现在他们虽然没有爵位,但依然身处高位。
听锦衣卫密报,他们在山东手握重兵,作威作福,竟然还有主动出击痛打闯军这只落水狗的,抢了不少好处,也收编了不少流民、投降的闯军,实力都或多或少有所提升。
而且自己在南京已经通过几家侯爵和几个小姐的嘴,把自己的态度传递出去了,日后有功,会酌情恢复爵位的,相信这些言论早就传遍勋贵圈子了,这些人,世代联姻,早就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了。
那么勋贵报复的可能性就不太大了,最后就只剩下宗室了。
一时,朱慈烺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处理宗室,这一个多月,骆养性禀报,已经陆续将宗室的宝册印信收回。
除了山西的被闯王李自成裹挟,陕西的跟着孙传庭撤到西北,正在派人去追缴,其他的基本都已经收回。
“少爷,我已经通知警备了,要不,少爷还是先退走,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