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到了偏殿,主次落座后,朱慈烺让丘致中上了茶,这才开口道:“元辅,孤意明日早朝,朝议南巡,不知元辅以为如何?”
沉吟一下,陈演慎重道:“殿下也知道,迁都之事,朝议了不少次了,但阻力巨大,指望京官同意迁都,甚难矣。”
“哼,难不成孤做事,非得件件征得满朝公卿同意?其他的事若他们不同意,旨意无法下达执行,也就罢了,南巡之事,孤难道还要他们执行?他们同意也就罢了,不同意,孤就率新军自己南下,他们喜欢给闯贼当大臣,那就由得他们吧。元辅回去给阁臣和尚书、侍郎、都御史放出孤的决心,让他们早做准备,别到时候说孤抛弃他们。”
“这。。。”陈演一脸的便秘,万万想不到,理想中谦逊纳谏的太子,掌权后竟是如此激进的行事风格,恐怕满朝大臣不一定能转变的过来,听话的概率不大,但今日太子掌权第一日,又是单独召他这个首辅议事,他还是颇为殊荣的。
若是不答应,这在殿下心中的头次印象可就不好了,只能硬着头皮先接下吧,“是,臣先接触一下各公卿大臣,游说一番,但老臣资历亦是尚浅,恐不能助殿下成事,还请殿下恕罪。”预防针还是要先打的。
“无妨,元辅不必有什么压力,孤只是让你传达信息,没有要求元辅必须办成此事,尽人事吧,能平顺南巡自然极好,不能也不必烦忧,后续还有一系列大事和问题,元辅辛苦些。”说完,朱慈烺端起茶碗,吹着上面的茶梗。
“是,殿下,臣自当用心任事。”看到朱慈烺端茶,并没有其他吩咐了,这才接着道:“臣这就回内阁办事了,明日早朝,臣尽力促事,臣告退。”
“嗯,元辅慢走,稍后宫中自有赏赐送往内阁。”
“谢殿下恩赐。”
望着陈演离去的背影,朱慈烺眼中精光闪烁,其他阁臣暂且没有发现,但这个首辅确实是个人才,历史上被免去也是因为无力回天,但那种情况换哪个首辅上来也就那样。
崇祯朝有能力的首辅和大臣其实并不少,甚至丝毫不逊于嘉靖朝,像杨嗣昌和陈新甲,朱慈烺还是比较欣赏的,杨嗣昌是崇祯朝为数不多的能力极强的首辅了,要是在其他朝,也是一个能霸榜几十年的威名赫赫的大明首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