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怕宜修的视线。
她迎上视线,细细剥开分析:“此人心机颇深,若皇上以假孕之罪定了沈贵人的罪,必能扳倒沈贵人。沈贵人家世颇高,皇上定会留她一命,江太医受了嫔妾指使,若此事有天东窗事发,那么罪魁祸首就是华妃娘娘。
若假孕之罪不成,依沈贵人之言,江太医的药方必定有问题,可偏偏找到的药方没有问题,皇上一则会怀疑沈贵人以身犯险想要除掉华妃娘娘,
二则···皇上或许会怀疑一切是华妃娘娘主使。
此事无论成与不成,华妃娘娘和沈贵人之间必然交恶,而与沈贵人交恶便是和莞贵人交恶,此事还是要看对谁最有利。”
宜修脑海里已经有了猜想,她和曹琴默对视一眼,显然都猜到几分。
只是之事没有证据,那人又深居简出,要钱没钱,要人没人,显然不太可能。
华妃勺子送到嘴边却迟迟没喝,她已经听懵了。
她什么都没干,怎么就扯上她了?
宜修也猜想到华妃脑子或许想不明白,她解释。
“还记得沈贵人在千鲤池落水一事吗?这就是让皇上相信沈贵人以身犯险的证据。”
华妃眼神懵懂。
她也正是因为此事远离了沈贵人,不招惹,不搭理,即便沈贵人上门主动要抄账本,她也不见。
她一直觉得沈眉庄是有些霉运在身上,要不然,为何莞贵人得宠被害的却是她。
“可是当时沈贵人自己也说了不关臣妾的事了。”
宜修示意华妃看灼华:“那又如何,有时候嘴上说的话和内心想的并不一致。”
【冰镇肯定没有常温的好吃!】
【还是常温的好吃!】
灼华心里是如此想的,眼神却盯在华妃那碗冰镇的粥上。
但凡乳母喂晚一会,嘴里的口水就想往下流了。
华妃抿紧唇,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笑出声遭灼华心里报复。
···
六月十九
九州清晏
宫中孩子不多,温宜的生辰宴办的很是盛大。宴会不是在宫中,规矩自然少了很多。
诸位亲王带着福晋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