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罗的花蕊中喷涌。方孝孺被量子化的十族冤魂，此刻正在王恭厂地底汇聚成反物质漩涡。
货架底层的宣德炉突然鸣响，炉内香灰凝成郑和虚影：\"三百年质当契约到期，龙渊下的反物质湮灭将重启\"话音未落，琉璃塔顶传来建文帝的悲啸。林音抬头望去，只见青铜溶液已浸透塔身，无数《永乐大典》的书页正在液面显现金陵城陷落的倒计时。
\"该履行质当了！\"林音将星晷罗盘按在左腕，青铜曼陀罗根系刺破皮肤。当她的血液触及郑和航海图，宝船龙骨突然从二维绢帛挣脱，在虚空展开成贯穿三千位面的克莱因瓶通道。
大报恩寺的琉璃塔在强光中坍缩为奇点，林音看见自己的dna链正与青铜根系进行着四维缠绕。王恭厂方向传来震天轰鸣，反物质湮灭的蓝光中，方孝孺的量子残魂终于挣脱束缚，在龙渊之上拼出跨越时空的《削藩十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