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你们爱叫什么都成,我这人爱干实事,你们中间,好些人是流放而来,有些人流放一年,有些人三年,有些人五年,我不管你们几年,犯了什么事,若是跟着我,就好好干,明年这一片咱们种高粱,多多的高粱,酿酒,等日子好了,大家都娶媳妇,在这里过安生日子。这一片有山头,有平地,往后都是咱们的。有想成家的,就跟吉牧烙子说一声,大伙儿一块儿帮着起屋子,准叫你在这儿过的太太平平的。咱们人多,别人想欺负咱们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大伙说,是不是?”
“是。”大伙齐声。
有人笑,流犯娶媳妇他们想都不敢想。
有人问:“俺娶了媳妇了的,可能接了妻儿来。”
璃月点头,道:“那自然可以,当然现下不成的,我自个儿才起头,能不能成事还不知,等我稳了,寻着来钱的营生,做大,做强了,那时候,你妻儿来了,才有个庇佑之所。”
一番话,叫人窃窃私语。
璃月想的全面,倒是也给大家画了一幅娶妻生子,阖家团圆的画面。
人不多,才二十几人,就这二十几人,也是吉牧特意挑过的,别的还没入吉牧的眼,当然,这儿比做劳工好,给钱,给吃白米饭,今儿见到主家又是个亲和的姑娘家,说话也好听,大伙儿高兴。
璃月说过话就叫人歇着去,她进了吉牧睡的毡帐,吉牧的床就比别人的干净,里头还有鲜花插着,白天璃月没进,还以为两边一样呢,没想到这么不一样。
璃月问:“这花谁摆的,倒是不错。”
吉牧道:“云姑娘摘的。”
璃月小声:“可是你的红颜知己?”
吉牧忙摆手:“不是,不是,她死了亲人,没人罩着,我瞧着姑娘家能做饭有点用处,就给带上了。”
“哦,我当你要成家了,白替你高兴一场。”
吉牧没好气,“你管好你自己,别来管我。”
“我没管,问一下都不成。”
之后璃月便去寻云落黎说话,一聊才知道,人家也是从京城而来,家中父兄本在大户人家做账房管事,因着那大户人家长房贪没了上万两银子,之后账面不对被二房抓了把柄,那长房便抓了云家母女做要挟,父兄这才无奈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