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
朱贵微微点头道:
“你下去收拾一番吧!
赶早不赶晚,等史文恭三人到了,我们即刻出发……”
……………
“请公明哥哥再饮一杯!”
柴进亲自执壶,站起身来给宋江斟满酒。
宋江脸色酡红,带着几丝醉意摆手道:
“大官人太过客气了!
宋江这次前来投靠大官人,就是因为在山东没有了立足之地。
宋江不图其他。
只要大官人收留,哪怕在庄上做个家丁护院,就已经感激不尽了。
怎敢让大官人如此礼遇?”
“公明哥哥客气了!”
一身锦衣的柴进带着几分贵气。
他放下鎏金银壶,脸上浮起一抹矜持的笑意,淡淡说道:
“公明哥哥威震山东,声名远播。
上次哥哥匆匆离开,小弟遗憾许久。
这次哥哥若是愿意留下,小弟即便是把庄子拱手相让也在所不惜……”
“大官人言重了……”
宋江急忙站起身来,深深一躬身道:
“大官人此言真是折煞宋江了!”
柴进赶紧扶住宋江,有些疑惑地道:
“哥哥山东及时雨的名头,江湖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怎么突然说在山东没有立足之地了?”
宋江仰头长叹一声,把梁山的事情说了一遍。
他最后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梁山两次的重创,一次是在江州,一次就是这次的呼延灼带兵攻打。
这两次背后都有朱贵狗贼的身影。
这个狗东西使绊子、下阴手,才使得我梁山毁于一旦……”
他说到这里,脸色变得愈加狰狞起来;
“为兄现在虽不能将朱贵狗贼怎么样,但已经讨回了点利息……”
见宋江越说越离谱,坐在下首的吴用急忙咳嗽一声,想要他止住话题。
宋江对于吴用的提醒置若罔闻。
他猛地将酒盏砸在案上,琥珀色的酒液飞溅上他扭曲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