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噤声,千万别被那狗奴才听到。
万一在太师面前说几句坏话,我们可就有大麻烦了……”
呼延灼站起身来,使劲喘了几口气,有些气恼的一摆手道:
“给他,都给他!
让他带着东西赶紧滚。”
彭玘叹气一声,无奈说道:
“大哥,我们想和朱贵耗下去的话,所需要粮草甚多。
若是这些战利品被他带走,我们恐怕没有地方调粮啊!”
呼延灼有些急躁的走动几步,恨声问道:
“那怎么办?”
彭玘走到呼延灼身边,压低声音道:
“小弟不怕其它。
就怕我们拼死拼活,到最后别说功劳了,就连苦劳都没有啊!”
呼延灼一怔,猛的回头看向彭玘,皱眉问道:
“贤弟怎么说出这种话来?
这话要是传出去,就要动摇军心了!”
彭玘再次叹气道:
“希望小弟是杞人忧天吧!”
两人又说了几句,彭玘才愁眉苦脸的离去。
呼延灼背着手缓缓走到营帐门口,抬头四处看去。
暮色中的大营中灯火如星,冰冷的夜风掠过辕门残破的旌旗。
伙头军抬着半冷的粟米饭,穿行在营帐之间。
一队队巡逻的官兵打着摇曳不定的火把走过。
那火把仿佛是整个大营官兵的命运一般……
距离中军大帐不远的帐篷,是那锦衣年轻人落脚的地方。
他捂着鼻子,一脸的嫌弃之色。
“还给我装……”
杨志一巴掌打在他的头上。
那年轻人被打得一缩脖子,随即赔笑起来。
“杨志哥哥别下手那么狠啊!”
杨志警惕地掀开帐帘张望片刻,确认无人后才转身;
他又屈指敲在那年轻人幞头上:
“你这泼才!竟敢冒充太师府亲随,
也不怕被呼延灼识破,把你给撕了么?”
外面是栾廷玉和李应亲自带人把守,方圆一丈内没有一个人。
“嘿嘿,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