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水渍。
徐书雁偷偷从储物格里取出纸巾,犹豫了一下,还是递了过去。
“谢谢。”李山河接过纸巾,指尖相触的瞬间,徐书雁感到一阵细微的电流窜过脊背。他擦拭着脸上的雨水,侧脸在街灯明灭中忽明忽暗,方才那股慑人的气势已经消散无踪,又变回了那个温文尔雅的李书记。
“抱歉让你看到这些不愉快的事。”李山河突然开口,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温和儒雅,与方才处置赵德明时的威严判若两人。他调整了下后视镜,动作从容不迫,仿佛刚才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小插曲。
徐书雁摇摇头,声音轻柔得像是怕惊扰了车内的宁静:“您…平时都这样低调吗?那辆车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她指了指仪表盘上显示的里程数,已经超过30万公里。
“2008款帕萨特,是我当年在燕京参加工作后买的第一辆车。”李山河轻笑,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骨节分明的手背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代步而已,没必要讲究。”
他顿了顿,转头看了徐书雁一眼,眼神中带着歉意,“不过看来下次得开辆好点的车送你,这种老车安全性确实差了些。”
车子停在徐书雁家楼下时,雨已经小了很多,只剩下细密的水丝在路灯下闪闪发光。
李山河执意下车送她到单元门口,伞面始终向她那边倾斜,自己的半边身子却淋在雨中。
徐书雁注意到,他的肩膀已经湿透,衬衫紧贴在皮肤上,勾勒出结实的三角肌线条。
“周三校庆彩排见。”他站在雨中告别,湿透的白衬衫在路灯下近乎透明,隐约可见匀称的身材轮廓。他的声音温和,却让徐书雁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
徐书雁站在楼道口,望着那辆老旧的大众缓缓驶离,突然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力量——不在于豪车名表,而在于让宵小之辈闻风丧胆的威严。
她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心跳依然没有平复。那个雨夜中保护她的手臂,那个面对挑衅依然从容的背影,还有那个在权力面前不卑不亢的眼神。这一切都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与吸引力。
第二天清晨,《金陵日报》头版刊登了“某城建局干部酒驾被查,牵出腐败窝案”的新闻。
徐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