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复研讨会,下周二有个古籍修复研讨会,徐老师有兴趣吗?”
“有!”她答得太快,声音在空荡荡的教室里显得格外响亮。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急忙补充道:“我是说…我对古籍修复一直很感兴趣…”
李山河被她急切的样子逗笑了,嘴角的弧度更深了几分。他微微颔首:“那周二见。”转身时带起一阵淡淡的檀香,混合着古籍特有的陈旧墨香,萦绕在徐书雁鼻尖久久不散。
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徐书雁才长舒一口气,捧着祖母的笔记本贴在胸口。
窗外,几只麻雀在梧桐枝头叽叽喳喳,像是在嘲笑她方才的失态。
周二清晨六点半,徐书雁已经站在图书馆门前的石阶上。晨露沾湿了她的绣花布鞋,但她浑然不觉。她今天特意换上了那件月白色暗纹旗袍——母亲留给她的二十五岁生日礼物,发髻梳得一丝不苟,插着那支祖传的羊脂玉簪。
怀里抱着的两本民国校刊是她熬了三个通宵从特藏室找出来的,书页间还夹着她精心准备的笔记。为了今天的“偶遇”,她甚至提前去研讨会现场踩点了三次,就为了确定最佳座位。
“徐老师来得真早。”
李山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时,徐书雁正在整理衣领。她转身的动作太急,差点踩到旗袍下摆。一只温暖的手及时扶住了她的肘部,那触感让她浑身一僵。
今天的李山河穿了件藏青色立领衬衫,衬得他脖颈的线条愈发修长。衬衫袖口挽起,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我习惯早起。”徐书雁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却控制不住飘向李山河领口处的目光。那里解开了两颗扣子,隐约可见锁骨凹陷处的阴影。
研讨会开始后,徐书雁“恰好”坐在了李山河旁边的位置。
当国内顶尖的古籍修复专家张教授讲到明代糨糊配方时,她“不经意”地往李山河那边倾了倾身子。
“李书记,您看这个配方是不是和当年…”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李山河的侧脸近在咫尺。晨光从高窗斜射进来,为他轮廓分明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光。
她能看清他下巴上若隐若现的青色胡茬,还有镜片后那双专注的眼睛,此刻正倒映着投影仪的光影,像是盛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