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商楼月慌乱地去抓散落在地上的睡袍,李山河却低笑着又把人搂回来,在她耳边吹气:“慌什么?”
“你!”商楼月急得去掐他赂膊,“爸妈不知道我们”
话音未落,脚步声已到廊下。商父疑惑道:“这丫头,灯亮着怎么不应声?”
最要命的是商母突然“咦”了一声:“哪来的男士皮鞋?”
床幔内,商楼月羞得把脸埋进李山河胸口。后者倒是从容,随手扯过锦被裹住两人,扬声道:“伯父伯母,是我。”
正厅里,商母手里的苏绣料子掉在了地上。
“小李?!”商父又惊又喜,“真的好久没见你了,听说你出国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李山河已经穿戴整齐,正在给二老沏茶。商楼月红着脸缩在太师椅里,脖颈上的吻痕用丝巾堪堪遮住。
“上周刚回。”李山河面不改色地撒谎,“本来想明天正式登门拜访的。”
商母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转,突然拍手:“哎呀!我说月月这四年怎么谁给她介绍对象都不肯见。”
“妈!“商楼月差点打翻茶盏。
商父乐呵呵地捋胡子:“当年小李救了你妈和星儿,我就说这是天定的缘分!”
“他忽然压低声音,”那蛊毒发作的模样,我至今想起来都”
“老商!”商母急忙打断,转头热情地拉住李山河,“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酒?星儿在复疍读大三了,正好寒假……”
李山河的茶壶在半空顿了顿。商楼月猛地站起身:“爸、妈!我们我们还
没”
“不急。“李山河放下茶壶,在桌下握住她发抖的手,“等楼星毕业再说。”
送父母回房后,商楼月靠在廊柱上长舒一口气。
李山河从背后环住她,鼻尖蹭着她发间幽香:“不高兴?”
“你明知道”她声音发涩,“我不过是”
“我的女人。“他咬着她耳垂打断,“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夜雨忽然落下,打湿了院中那两株山茶。
商楼月转身埋进他怀里,心里的委屈终于化作眼泪。李山河抱起人往厢房走,经过父母房间时,隐约听见商母压低的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