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尝这个。”她转动鎏金琉璃盘,将一碟松鼠桂鱼转到李山河面前。
饭桌上的对话像在演默剧。
陆雨芝夸赞女婿气色好,眼睛却不敢看他脸上的疤。乔玉京谈论股市行情,手里的汤匙不停碰撞碗沿。林文芳全程低头,面前的米饭一粒未动。
当冰糖肘子转到面前时,李山河突然开口:“林姨太。”满座惊悚,“圣棠的手筋,接上了吗?”
林文芳的汤勺“咣当”坠地。她颤抖着掀起袖口,露出手腕上蜈蚣般的缝合痕迹:“妾身……已代儿受过……”
乔慕云突然站起,旗袍盘扣崩开一颗。锁骨下的白色咒纹如活物般蠕动,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白光。
“我去拿甜汤。”她转身时,李山河看见她后腰处透出的点点血痕,那是每月十五用金针渡穴镇压“妻血咒”留下的。
夜深人静时,李山河推开主卧的雕花木门。
屋内红烛高烧,拔步床上的百子千孙帐竟与新婚夜别无二致。乔慕云跪坐在鸳鸯锦被上,红衣如火。
“老公……”她的声音带着四年积攒的渴望,她连忙起身下床伺候李山河脱衣。
她指尖抚过梳妆台上的合卺杯。杯中酒液映出她眼角细纹——这四年她老得比常人快十倍。
当李山河解开她的纱衣时,乔慕云锁骨下的咒纹如饥似渴地缠上他的手腕。拔步床柱上雕刻的合欢宗秘纹次第亮起,在纱帐上投出交缠的身影。
窗外突然电闪雷鸣。暴雨拍打着百年老宅的窗棂,却盖不住拔步床内传出的呜咽与低吼。守夜的丫鬟红着脸退到廊下,听见女主人四年多来第一次失控的哭喊。
凌晨三点,云收雨歇。
李山河披衣起身,梳妆镜映出他后背的抓痕。他看着熟睡的妻子胸口咒纹暂时平复。
此时,梳妆台上的手机亮起,是毒蛇发来的信息:已被国安六处盯上。
窗外一道闪电劈过,照亮床头挂着的婚纱照——照片里乔慕云笑靥如花,而他只是平静地注视着镜头。这场婚姻只是场不得不赴的宴席。
李山河正要出院门,管家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姑爷,老爷在书房等您。”
书房里,乔玉京正在煮茶。紫砂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