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翼切开雨幕,舱门还未完全关闭,维克托就一把扯下面罩,露出那张布满伤疤的斯拉夫面孔。
他检查着李山河肩上的枪伤,咧嘴笑了:“干得漂亮,小子。”俄罗斯人从座位下摸出一瓶伏特加,用牙齿咬开瓶盖,“正常人至少需要两周恢复,但我知道你他妈的根本不需要。”
毒蛇罕见地主动递来医疗包,她的面罩已经摘下,露出那张精致如瓷娃娃却冷若冰霜的脸。“你救了我一命,”她说,声音比平时少了些锋芒,“欠你一次。”
李山河随意地包扎着伤口,注意到金光正在皮下编织某种微观结构加速愈合。
“任务而已,”他轻描淡写地回答,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毒蛇颈部,那里有一道新鲜的擦伤,血珠沿着锁骨滑入战术服的领口。
富豪缩在角落瑟瑟发抖,昂贵的毛毯被他抓出了褶皱。“你们……你们要带我去哪?”他结结巴巴地问,眼睛不断瞟向机舱内全副武装的佣兵们。
“闭嘴享受你的八百万美金旅程吧,肥猪。”维克托灌了口酒,把瓶子递给李山河,“顺便说,刚才那场烟花表演,我喜欢你的风格。”
一周后,狼头佣兵团基地的会议室弥漫着雪茄和威士忌的气息。
维克托将一把镀金的沙漠之鹰拍在桃花心木桌上,枪身上的狼头雕刻栩栩如生,眼睛镶嵌着两颗红宝石。
“从今天起,”俄罗斯人环视房间,目光在每个队员脸上停留片刻,“李就是狼头的二把手。”他拿起手枪,郑重地递给李山河,“代号‘鬼刃’,配得上你的刀法。”
会议室安静得出奇。
幽灵第一个举起酒杯,这个几乎从不说话的狙击手用行动表达支持。
铁翼吹了声口哨,把玩着他的定制指虎。
连一向冷漠的毒蛇都点了点头,她今天罕见地穿着便装,墨绿色高领毛衣衬得肤色如雪。
李山河接过手枪,子弹上膛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清脆悦耳。他能感觉到,这支由亡命之徒组成的队伍,现在有一半的灵魂属于他了。
透过防弹玻璃窗,北非的烈日正炙烤着无垠的沙漠,热浪扭曲着地平线。
新的征程,才刚刚开始。而他体内的金光,似乎也在期待着下一场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