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火焰即将吞噬他的瞬间,那黑袍突然瘪了下去。
竟是一件空衣服!真正的影卫已出现在李山河身后,枯瘦如柴的手指直取他后心要穴。
李山河一个鹞子翻身,左手掐“雷印”拍向对方天灵盖。
就在即将得手之际,他突然感觉脚下一滞,不知何时,几近透明的银丝已经缠住了他的脚踝。那银丝细如蛛丝,却坚韧无比,勒进皮肉渗出丝丝血迹。
“鲁班门的傀儡丝?”李山河咬牙,右手并指如刀,指尖泛起青光想要斩断银丝。
却见西侧的影卫袖中飞出更多银线,在灯光下织成一张大网。网上每隔三寸就缀着一枚细如牛毛的银针,针尖泛着幽蓝的光泽。
“墨斗定魂!”四个影卫齐声低喝。
银网骤然收紧,数百根银针刺入李山河周身大穴。
李山河顿时浑身僵直,连手指都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影卫们取出一个槐木人偶。那木偶的面容竟与他一模一样,胸口贴着写有他生辰八字的黄符。
乔慕云款款走来,她指尖把玩着一根银簪,在人偶右膝轻轻一戳。
“啊!”李山河右腿不受控制地跪了下去,膝盖重重磕在地上。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后背。
“我的好老公呀,”乔慕云俯身,红唇几乎贴到他耳边,“刚才的威风呢?”
她转动银簪,李山河的左臂突然自己抬起来,滑稽地行了个军礼。
四名影卫同时掐诀,李山河感觉浑身关节被无形的丝线操控,竟然开始跳起滑稽的踢踏舞。他的嘴巴不受控制地张开,唱起了荒腔走板的小调:“妻主威武——小的服了——”
刘雪梅抱着二锅头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姑爷像个提线木偶般在客厅里手舞足蹈,四个黑袍人站在四方如鬼魅般操纵着银线。而自家小姐倚在真皮沙发上,笑得前仰后合,胸前的白色印记随着笑声明明灭灭,在灯光下流转着妖异的光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