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她会听话,他翻了个身,转到她正面,拢住她脑袋和腰肢,重新摁进胸膛。
“别怕,”他低声哄道,“小时候我经常自己来这边玩,对这里很熟悉,其实比城市舒服,每次烦了我就来这边。”
女孩不说话,闭着眼,脸蛋被摁到贴住他胸膛,温温热热。
周琮知道她没睡着。
他低下头,吻她眼睫,体内沸腾的血液将他每根毛孔烧着,四肢末梢开始失控的颤栗。
捕捉住她唇时,女孩猝然睁眼,一巴掌扇到他脸颊。
啪的脆响。
周琮停下动作,嗓音挟着不自知的委屈:“你每晚都打我。”
巴巴完,周琮揉着脸颊,重复每晚挨完打后的流程,先把她哄睡,再自己去洗手间。
许枝俏做了个梦。
梦里她是那窝幼鸟中的其中一只,野猫体型庞大,眼睛在暗夜中折射出绿莹莹的光,虎视眈眈地盯住她。
恐惧迫使许枝俏动弹不得,明明该逃,她却连翅膀都扇不起来。
就好似,认命一般的放弃。
野猫凄厉尖叫,张开血盆大口,猛地扑向她。
许枝俏心脏骤然咯噔,又沉又重,漏跳一拍的难受让她不安出声。
耳畔一道着急无措的声音在不停唤她:“宝宝,宝宝许枝俏醒醒”
许枝俏睁眼,眼光涣散恍惚。
男人英挺的脸满是无措,小心翼翼搂着她,想让她从噩梦中醒来。
“周琮?”许枝俏半梦半醒。
周琮咽咽喉咙:“是我,你做梦了。”
许枝俏眼睛蒙着灰扑扑的阴翳,声音虚浮:“我想回家,求你了,放我回家。”
“”周琮眼底是不为人知的潮湿,他额头贴住她的,舍不得她这样难过,舍不得她这样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