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一沉,扯出讥诮的弧度:“这种姨夫,我可不敢认。”
牧承光一副看小孩的模样:“你小姨的病症,是她隐瞒在先。”
“”周琮顿了下,旋即不温不火地笑了,“您挺会推卸责任。”
“我承认婚内出轨是我的错,”牧承光说,“但有几个晚上,我见她在书房,自己跟自己对话,你说我什么想法?”
周琮不为所动:“你可以提离婚,也可以去法|院申请婚姻无效,但你出轨了,还选在她有孕的时候,偏偏你女儿跟我小姨的女儿一般大,你良心不痛吗?”
牧承光看着他:“我女儿,不是你女朋友吗?”
“”周琮漆眸朝下,敛住其中情绪,“若我早知道她是你女儿,我宁愿不认识她。”
许枝俏青春洋溢的脸蛋已经完全失去血色。
牧承光沉默。
静寂半晌,牧承光语音不明:“如果能选,你希望你小姨的孩子活下来,让俏俏死掉,对吗?”
周琮脸颊肌肉忽地抽了下。
“这事你小姨就没责任吗,”牧承光说,“她的病,有没有后来的事都要发作,谁又敢保证那个孩子就是健康的?”
周琮直接笑了。
他笑起来极为好看,玩世不恭的脸会多些阳光与少年气,只是大多时候,他都是吊儿郎当的笑,让人觉得,万事都不走心。
牧承光的无耻,实在令他叹为观止。
“您真是让我恶心。”
“是吗,”牧承光极为淡定,“俏俏跟我那么像,你看见她,不会恶心吗?”
周琮埋在深处的恶,在遇到恶魔之手不断撩拨后,理智逐渐被阴鸷覆盖。
“玩玩而已,”他眼尾泅红,一字一顿,“看见你们夫妻为她急得团团转,我可痛快了。”
牧承光:“所以,你毁了我来之不易的一切,也毁了她妈妈的事业,下一步,是不是该跟她提分手了?”
“不呢,”周琮似笑非笑,“我要等她为我死去活来,等她爱我到无法自拔,再当着她面,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你和许姝带给我小姨的伤痛,我要让你们的女儿也亲自尝尝!”
面前的男人还没到23岁,不管多么优秀谨慎,到底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