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天意难违?说什么气运之子?说什么万不能逆了天下大势!
如果他们的凭仗是握紧的拳头,是愤怒是怒张的双眸
那她的凭仗就是杀伐,是坚韧,是狠的下心,是放弃那所谓的血缘系带。
太后娘娘看着迷雾里的四字顷刻间消散,她眼里再没了一丝彷徨。
天意从来高难问,为何到了他们这里,就频频有结果?
……
百花羞看着座下跪着的一个个香客信徒,真个是求什么的都有。
就不能实在一点吗?
求钱财衣粮,求高官厚禄,求儿孙满堂,求平安顺遂。
她都能理解。
可有人求别人死。
有求妻子死的,有求兄长死的,有求父母死的,更有甚者,求长子死的!
她一时间有些接受不 能。
庙堂之高,互相斗争,波诡云谲些她还能理解;可这是民间的庙宇,没有高门大户,只有贩夫走卒。
为何杀伐气这么浓厚?
他说:“妻子老了,貌若无盐。小人看中了一个寡居的妇人,她家刚死了男人,留下了许多家财,小人对她甚是喜爱。
小人今年地里,虽然多产了几斗收成,可也不愿白白养着家里天天吃白饭的妻子。
小人家里的老妻日日在内宅里躲清闲,在外事上从来都帮不上忙,都依靠小人一人忙前忙后打理。
如今小人终于瞅准了一个机会,怎能让家里老妻挡了路?
她已经为小人生产抚育大了孩儿,再没了用处,留着她只会浪费家中口粮。
那寡居的妇人如今多少人瞅着,小人得加点紧,处理好了家中老妻,就寻个由头坐实了和那寡妇的私情。
嘿嘿,到那时候,她的就成了我的。
不必整天苦哈哈种地强上百倍!
小人不敢求神女庇佑,只是家中的妻子,多年为小人操劳,委实心中有些良心难安。
但小人一切积攒下来的钱粮,还不是留给小人和她的孩儿吗?
想是,如果她知道了,也定能理解我的一番苦心筹谋。
神女娘娘在上,就宽恕小人无心犯下的罪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