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很讽刺,当初她欺负乐栖的时候不也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谢湛的手下一点也没有怜香惜玉,踹着胡雅楠的膝盖骨,将人恶狠狠地压在地上,拿了个空酒杯让她握着。

    其余七个人见状也识相地跪下了,颤着手将酒杯端好。

    乐栖那会儿窝在谢湛的怀里,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诡异的快感,随后眼神猛然向旁边一转发现江宴正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她。

    那种快感猛然就被一泼冷水,浇灭了,她慌忙避开江宴的眼神,躲在谢湛的怀里。

    谢湛此时还不紧不慢地跟祁二他们打着牌,注意到了怀里女人的动静,看了一眼一侧的手下,他立马心领神会将江宴请了出去。

    江宴看到这儿也就够了,他该明白了,乐栖跟他不可能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谢湛就是要拉着那样干净的乐栖与他同流合污。

    他恶劣,她也没必要那样纯净。

    等乐栖再将视线放到江宴所在的位置时,他早已不见。

    谢湛出声提醒她,“看戏要专心。”

    乐栖这才又将视线转回到胡雅楠他们身上,谢湛手下的人见他们杯中的酒一次次加满,一次次逼他们喝下,白酒,红酒,洋酒,什么酒都喝,而且专挑那种劣质的酒。

    乐栖突然就想到自己那天被捏着下巴强灌下的三杯红酒,她并不是个会喝的,他们强灌不下她,便将酒洒在了她的衣服上,甚至又倒了一杯从头上浇下。

    当乐栖从那种难堪的回忆脱离出来后,再看胡雅楠此刻已经被灌得神智不清的模样,心里一瞬间舒坦了不少。

    谢湛再结束一盘牌局后,拉着乐栖起身,让保镖撑起胡雅楠,然后他握着乐栖的手共同地拿着那杯酒,从胡雅楠的头顶倒下,他说,“记着,乐栖是我的人,别再不长眼地惹她,不然下次你就不可能这样轻易地走出去了。”

    “整个京都,还没有人不知道我谢湛最是会护短。”

    那话谢湛是说给胡雅楠听,也是说给现场的所有人听。

    之后他便带着乐栖走了,去了顶层的总统套房。

    一路上乐栖被他扯着,本来是想要跟他道谢的,但瞧见谢湛不虞的脸色,又有些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