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几天病人全部集中隔离,传染源得到了有效的控制,情况也就好了那么两三天,后面局面又开始不受控制了起来。
那天季嫋在按例巡完房,在食堂饭才吃到一半,就接到了电话,说是有个孕妇病情十分危急,季嫋将那餐盘赶紧收了,就往回赶。
季嫋到手术室门口,就看见一个身上沾满了呕吐物的男人在门口急得来回踱步,见到季嫋来了,赶忙握着季嫋的手,急得快要哭出来道,“医生,医生,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还有我媳妇。”
“我会尽力的。”季嫋将手抽了出来,看着男人那样叫了护士带着他下去清理,接受几项检查。
男人却死赖在这儿不走,这会儿说起话来近乎疯狂,“我不走!我要待在这儿!有病的是我媳妇,我又没病去检查什么!我要在这儿看着我孩子平平安安地出来。”
护士在那儿跟他好说歹说,讲明了他媳妇身上的呕吐物具有传染性,有百分之六十以上的概率他也会被感染,但这些理由跟男人是说不通的,“我孩子安全出来了我再去检查,我孩子要是出点什么事,我还怕什么鬼的传染病,我也一起死去就好了。”
男人满心满眼的都是他媳妇肚子里的孩子,好像那孩子没了他就不活了一样,从头到尾言语里却是对孩子母亲极度的漠视。
因为是孕妇,季嫋和于景深在手术室里处理起来十分棘手,孕妇目前脑出血严重,具体脑部什么情况他们必须要开颅才能知道,但如果实行开颅手术,孕妇生命体征很难确保平稳,一不小心就会危及了她肚子里的宝宝。
四个月的孕妇还是各项指标都不平稳的时候。
所以这个手术也必须要有妇产科医生的参与。
在手术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孕妇出现了胎停,下阴道大量出血,孩子这时候已经是保不住的了。
于景深是这场手术的主刀,季嫋带着病危通知书出去和病人家属说明的情况,她再到手术室门口的时候,外头已经不止站着那男人,两家的父母该是都来了。
季嫋尽了告知的义务,那男人直接软了身子,恳切地握着季嫋的手,“医生,求求你,求求你,再试一下,救救我的孩子,救救他。”
季嫋那时候也很无力,妇产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