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远处烟盒里的雪茄,用剪刀剪开,他很少抽这种烟太烈也太呛,但这会儿心里的事实在是难压住,只能用这最直接有效的尼古丁压下去,点了烟,那雾飘了起来盖过黎东庭的眼,让他缓缓松了眉头,只听见他口中溢出三个字,“谢清之。”

    谢湛那会儿正在咬着嘴里的有些大的碎冰,听了这话,后齿差点没合上一个错位,差点给他下巴整骨折了,用手去扶了扶他的下巴,给谢湛疼得龇牙咧嘴的,“你…你再说一遍?”

    “谁?”

    黎东庭掀起眼皮去看他,没想重复一遍那让他烦躁的名字。

    谢湛看黎东庭那神情,这才确定刚刚不是自己听错了,黎东庭真说的是自己那侄子。

    那次季嫋来淮南公馆接谢清之的人时候,黎东庭似乎说过这方面的事,他那会儿也是半信半疑的,甚至趁着谢清之在家的时候,还问过他这个问题。

    谢清之那会儿信誓旦旦地跟谢湛说,“小叔,我们这辈子都不会有你想的那种关系的。”

    “我和妞儿的感情是高于庸俗烂调的爱情的,肩并肩的灵魂默契并不比手牵手的暧昧羁绊差,她在我眼里不是朋友,是家人。”

    从某些方面来说,在谢清之眼里,那个从小就挺着瘦小身板保护他的季嫋,比他的父母对他意义还要更大些。

    但不可置否,他们都是要高于他谢清之自己生命的亲人。

    “不会吧,谢清之那小子那会儿信誓旦旦地跟我说他们不……”

    谢清之刚想继续说,黎东庭吸了一口烟,直接出了声,“那要是有感情的是季嫋呢?”

    “她有一本很厚的书,里头全记着她和谢清之的所有,而我是从那书的最尾页开始出现的。”谢湛很少看见黎东庭的眼里浮现出那种近乎懊恼和悲伤的情绪,懊恼他为什么没早一点和季嫋交集,悲伤她的青春里全是谢清之的痕迹。

    黎东庭不懂暗恋的滋味,但他知道记着一个人十几年甚至二十年,难能那么容易忘怀。

    即便他们结婚了,他要花多久才能将谢清之替代出去呢。

    “来得早没用的,来得对才是最重要的,你自己问问你自己,季嫋到现在对你没有一点儿感情?你一点也感觉不到你们两之间培养出了与她和谢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