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
“没有,挺舒服的。”季嫋说。
黎东庭的动作继续了下去,他很认真从前往后,从上往下缓缓地进行着动作。
季嫋没由来地就想到了那句,“卿且梳相思,思卿共白头。”
青丝意为情丝,相思,他们都说为妻子梳发,意为想夫妻白头偕老的意思,季嫋望着镜中人的动作。
他呢……会想和自己白头偕老吗……
季嫋忆起两人领证前黎东庭说的那些话,他说结婚是奔着一辈子去的。
男人说的话到底几分真几分假,有多久是真,何时会变假,季嫋分辨不清,也不愿去猜去想。
她现在所经历所得到的,已经是最好的了。
努力去经营这一段关系远比成天想象着最好的结果更重要。
黎东庭闻见了她身上与往常不同的味道,那味道极易让人上头,吸进一口,体内似乎就多了些躁动的因子在他血液里疯狂窜动。
“今儿换了精油?倒是香了许多。”黎东庭说话声调变得低了许多,细听还有些哑,随口那样一问也没多想,拿起吹风机要给季嫋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