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到最后别把根本知识丢了,新技术也学得半吊子水,显得不伦不类的,把他们季家的中医传承给败了。

    偏离自己人生轨道,突兀想法的产生都是有原因的,而且这个原因往往是人。

    季芸也是个过来人,看着自家女儿那样子就知道她心底一定藏了人。

    第二天黎东庭来季家宅子的时候,季嫋刚从墓园回来。

    季嫋要带的东西少,黎东庭那处都已经购置了,他安排了几个人过来再加上宅子里的佣人,东西很快就搬完了。

    季老爷子这会儿出门去了,没在家,想来是刻意的,老人家看到这情景难免会有些难过的。

    筠姨也是从小看着季嫋长大的,看着季嫋房间里属于她的东西一点点变少,心里头也生出了几丝伤感,“小小姐这一搬出去,宅子里又该冷清不少。”

    “也就是晚上出去另一个地方住了,白天还是要在仁医堂坐诊的,回来跟你们待在一起的时间怕是比在德园的时间还要多。”季嫋虽然心底也有些难受,但还是勾起了笑安慰她道。

    德园,便是黎东庭和季嫋的住处,黎东庭早些年置办的一处四合院儿,留在那儿空了许久,想着离季家宅子近一些,不过几条街的距离,特地拿来做了两人的婚房。

    季嫋上了车离开之后,筠姨和几个佣人在那儿站了许久,就那样望着,她见着这样的情景眼角不免染了红,原来出嫁是这样的感觉,喜忧参半,内心里有着对未来的好奇憧憬,有对嫁给心上人的格外欢喜,却也有对离开亲人和从熟悉了二十几年的住处出走的苦涩。

    黎东庭坐得离她近了些,怕她介意并没有伸出手,只是轻轻点了点自己的肩膀,“难受的话就靠着我。”

    “可以哭的,别憋着。”他示意司机将中间的挡板升起,递了些纸巾给她后就将眼睛移开看向窗外,给了她空间去疏发自己的情绪。

    季嫋将头抵在黎东庭的肩上,哭地很安静,她知道黎东庭有洁癖,没敢让泪水往他肩上滑,微微垂着头看着地上棕色的羊毛脚毯子,就那样掉了几滴泪,用了两张纸处理完自己的狼狈后。

    她享受了黎东庭给她带来的片刻温暖后,没敢多靠,怕他不耐,便将头移了开来,微哑着嗓子对着黎东庭道,“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