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就这样趴在那里睡着了,时间仿佛变得模糊不清。或许过了漫长的10个小时,又或者仅仅只有短暂的4个小时吧,连我自己都无法确定到底过去了多久。只知道当我从沉睡中悠悠转醒时,全身上下每一处肌肉都传来阵阵酸痛之感,尤其是那两条被我压得发麻的胳膊,更是沉重得几乎抬不起来。我试着动了动手指,指尖传来一阵麻木的刺痛感,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针尖在轻轻扎刺。我深吸了一口气,试图缓解身体的僵硬,但胸腔里却像是压了一块石头,呼吸也变得有些困难。
仔细回想,究竟是什么原因将我从美梦中吵醒呢?也许是身旁陆观和阿兴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与磨牙声实在太过响亮,如同一曲震耳欲聋的交响乐,不断冲击着我的耳膜。陆观的呼噜声像是低沉的雷鸣,时而急促,时而缓慢,仿佛在演奏一首没有节奏的交响曲;而阿兴的磨牙声则像是尖锐的金属摩擦,时不时地穿插在呼噜声中,让人无法忽视。这两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奇特的噪音,仿佛在耳边不断回响,令人难以入眠。
亦或是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姿势入睡,身体终于不堪重负,发出了抗议的信号。我的脖子因为长时间歪向一侧,已经僵硬得几乎无法转动,肩膀和背部也像是被压了一块巨石,酸痛难忍。我试着轻轻挪动身体,但每动一下,都能感受到肌肉的抗议,仿佛在提醒我,它们已经承受了太多的压力。
我缓缓地睁开双眼,努力适应着周围昏暗的光线。车厢里一片漆黑,只有从缝隙中透进来的几缕微弱的光线,勉强让我能看清周围的轮廓。陆观和阿兴依旧睡得香甜,丝毫没有受到我的影响。我稍微停顿片刻后,伸手摸索到放在身边的手机,点亮屏幕一看,此刻竟然已经是凌晨六点整了。屏幕的亮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眼,我眯了眯眼睛,适应了一下光线,然后轻轻叹了口气。
不得不说,这辆小小的货车虽然空间局促,但居然还有一扇小巧玲珑的玻璃窗。窗户不大,但足以让我看到外面的世界。于是,鬼使神差般地,我轻轻推开了这扇小窗。窗户的铰链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仿佛在抗议这突如其来的打扰。我小心翼翼地推开窗户,生怕吵醒了身旁的两人。
就在窗户开启的瞬间,一股清新宜人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是清晨特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