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祥地注视着他。此时的凡麒已然对着凡嘉铄说了许多话,可似乎仍觉得不够。
稍稍停顿片刻后,凡麒又一次开口道:“孩子,我所能告知于你的也就仅有如此之多了。至于接下来将要发生之事,一切都只能依靠你自己去摸索前行了。另外,如果有朝一日你见到了阴雨凉,记得替我转达给他一句话——倘若这一切真的是因那旱魃而起,那么我并不怪罪于他,也无需让他为我的性命陪葬。只望他能够好好地活下去,清偿自身所背负的罪孽便足矣。”言罢,凡麒缓缓转过头来,朝着窗户的方向深深地凝望了一眼。
随着话音落下,只见凡麒的身躯开始变得越来越模糊,仿佛风中残烛一般摇曳不定。最终,他整个人渐渐地化作一道耀眼的白光,如流星般划过天际,而后彻底消散在了这片广袤无垠的天地之间。
望着逐渐消逝的太祖爷,凡嘉铄眼眶通红,泪水止不住地顺着脸颊滑落。他双膝跪地,郑重其事地向着凡麒消失的方向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每一下都磕得结结实实、掷地有声。额头与地面撞击发出的沉闷声响,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凡嘉铄在用这种方式表达着内心深处对于太祖爷无尽的敬意和哀思。
与此同时,一直躲在窗口外通过一只小巧玲珑的监控飞蛾窥视着屋内情形的阴雨凉,目睹了这一幕后亦是感慨万千。他紧咬着牙关,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心中暗自思忖道:“老凡啊,都是我对不起你!待我成功铲除那旱魃之后,定当以这条贱命相赔,以赎我所犯下的罪过!”想到此处,阴雨凉不禁长叹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