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窗,不得擅自外出。一时间,各种不利于宁王的谣言喧嚣尘上,南昌城中人人自危。
洪都城中本就没有几人看好宁王,世子手中的万数兵卒,其中一些是本地的地痞流氓,一听有三十万大军攻城,早就慌了手脚,该躲的躲,该藏的藏,那些被强行拉来的青壮,也都逃回了家里,搂着老婆睡觉去了。
是以当王守仁慎重其事的半夜来攻时,刚刚架好云梯,好不容易爬上了墙头的士兵,却又被底下的同袍给唤了下来,无它,皆因城门根本就没有关闭,什么戌时宵禁,早就有人在暗中偷偷打开了城门。宁王当初派人拉拢张文虎,欲在南京所行之事,此时却是在他的老巢中上演。
“侄儿长风,见过叔父。”
“哈哈哈,好,好孩子,果然是你。”
王守仁大笑开怀地拉过云帆的手臂,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了一遍:“没想到你竟这般大了,而且还学了一身本领,很好,很好,你这是从哪里而来?”
云帆对这位王叔父,也甚感亲切,如实回道:“小侄正是从云梦而来。”
“嗯,不知汝父可好?”
“家父安好,他时常在小侄面前提及叔父。”
王守仁面上笑意更浓,又和云帆聊了几句家常,却忽然似有所感地看向了云帆的身后。只见自己弟子身边还玉立着一位红裳丽人,一双秋水美目,正似嗔似怨地盯着自己,而自己的宝贝徒弟却在那里挤眉弄眼。
眼前的这个女子,看起来好生眼熟,王守仁忽然想起来一个名字,惊喜地道:“你是阿如?”
赵君如轻轻地冷哼了一声,将头别过了一边,王守仁松开云帆的手臂,上前几步道:“多年未见,差点没认出你来,令师可还好吗?”
赵君如再也止不住眼中的泪水,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
“阿如,你这是怎么了?你师父她”
赵君如忽然一拳向王守仁的胸口打去,王守仁生生地挨了这一拳,却是不摇不动。
只听赵君如哭泣道:“你为什么就不能去看看她,她到死都还在念着你的名字,呜呜呜!”
说完,红影一闪,人便已经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