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帐中便道:“李兄,这鸟儿叫的好生诡异,也不知主何吉凶?”
闻言,李士实却是赶紧压低声音:“刘先生慎言,王爷这段时间正对我等有了猜忌,此话若传到王爷耳中,必然又要胡思乱想。”
“唉,我们是不是错了,王爷徒有雄心却”
“嘘”
李士实又急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窃窃地道:“如今骑虎难下,徒呼奈何?”
“你说朝廷到底有没有大军前来勤王?”
“何须问我,有没有你还不知道吗?这分明就是王守仁那厮的缓兵之计,可惜王爷白白错过了大好时机。”
“说起这王守仁,小弟也是不得不佩服,手段虽然说不上高明,却是简单有效,咱们王爷还真吃他这一套。”
李士实低叹道:“唉!这正是王守仁的高明之处,此子对人心的把握可说是已臻化境,谁能想到他仅凭着一封莫须有的书信,就能让王爷对我等生出了疑心。”
“哼,若不是正好我们向王爷建议立即杀向南京,岂会这般容易就落入他的彀中。”
“刘老弟,你还没看出来吗?王守仁正是想到了我们之所想,才会这般巧令言辞,如今还是要劝谏王爷尽快出兵,才是唯一出路。”
原来,在得知宁王造反之后,为了争取时间征集兵马,手握王命旗牌的王守仁,一面派人四处散播虚假消息,称四处勤王兵马已然杀向洪都。一面又使人假意与宁王手下的谋士私下往来,又故意将捏造的书信让宁王截获。
信中所言既有对李士实、刘养正等谋士的褒奖,又嘱其诱使宁王早日挥兵南下。宁王刚刚阅罢书信,不想手下谋士果然如信中所言,劝其早日发兵。宁王志大才疏,哪知这是王守仁的反间之计,好在还没有愚蠢到直接将几人杀掉,于是便派人四处打探朝廷大军的动向,直到今日还困顿在这浅滩之上。
谁想到,之前宁王帐中的一举一动,以及刘、李二人的对话,全都落在了云帆的神识之中。之前那些鸟儿的啼叫,也都是出于云帆的手笔,原本那鬼聒公,也只有在四五月间发情时才会如此的悲啼,云帆为了确定哪一位才是宁王,这才想到这个办法,将全营将兵从睡梦中唤醒。
一队队人马举着火把从大营中排布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