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只有烛头的那一点火苗,能给我带来一点温暖和慰藉,所以我从小就喜欢穿红色,因为红色最为显眼,还能让人忘记孤独。”
云帆注视着眼前的君如师姐,发现她的美丽不仅仅只局限于外表,而她的内心也同样地优美动人。想想她那凄楚而悲惨的身世,亲人、师父皆辞她而去,唯独留她一个人在这世上,却仍然活的如此坚强。她既没有自悲自怜,亦没有对生来的不公而生出怨愤,就像一株努力绽放的花树,展现在人前的,永远是她最美好的一面。
云帆伸出手,一面向赵君如的手抓去,一面低声唤道:“师姐”
“啪”,赵君如轻轻拍落云帆的手道:“干吗?你这是在可怜师姐,还是想占师姐的便宜?”
“我!”
“好了,好了,师姐又不是小孩子,你做这副模样干什么?该干嘛干嘛去,师姐我要休息了。”
“哦!”
望着消失在门后的背影,赵君如喃喃地道:“现在我又有一个亲人了呢,真好!”
宁王的大队兵马皆驻扎在城外樵舍和象山之间,又集结了大量船只于赣江之上,随时都可由赣江经鄱阳湖从湖口县而入长江,顺江东去便可直取金陵。
有一种鸟,叫声如鬼泣,常常居于繁茂的大树顶端,尤其喜欢在天明之前最黑暗的那段时间,泣血一般地叫个不停。此鸟有一个不太好听的名字,叫做鬼聒公,属于杜鹃鸟的一种。其鸣可声传十数里,这一时间,竟忽然出现了十余只鬼聒公一起啼鸣,怎不叫人厌烦。
“来人。”
中军大帐中,朱宸濠烦躁的摇了摇脑袋,低声骂道:“妈的,真是见鬼了,这个时节,哪儿来的这许多死鸟。”
帐帘掀起,一名亲卫步入大帐,半跪行礼:“不知王爷有何吩咐?”
“去,派些人去把那该死的鸟儿赶走。”
就在不远处的另外一座大帐中,也有一人从睡梦中醒来,身上只着了一条犊鼻短裈,起身套了一双木屐在大帐中来回地踱起了步子。
“若虚兄,小弟可方便进来吗?”
一听是刘养正的声音,帐内的李士实随手披上了一件轻纱中单,而后挑起了帐帘:“刘先生请进。”
那刘养正刚一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