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行刑的是典仗陆松和仪卫司的洛安,行刑的木杖却是两根粗如手臂的樟木棍子,上面竟然还包着一层连枝带叶的树皮。
都说兴王待人宽和,没想道这府上居然连两根惩罚下人的杖子都没有。“噗噗噗”,那杖头被陆松和洛安高高地举起,又重重地落下,只打了十几下,那地上的何濠便没了声息。
二人偷偷瞅了一眼朱厚熜,却见世子爷两眼含泪,注视着远方,根本就没有看向这边。二人不得世子的命令,也不敢就这么停下,只有继续往那堆烂肉上面招呼。
又打了二三十杖,云帆推了朱厚熜一把:“叫他们住手吧,人都已经被打烂了。”
朱厚熜这才从失神中清醒过来,看了一眼地上的情形,对陆松二人吩咐道:“快快快清理干净。”
说完身子一歪便向一面倒去,好在云帆就在身边,一把将他扶住,顺便给他把了一下脉,知他是过于悲痛,忧思成疾,对此云帆却是没有什么医治的法子。
蒋妃和两位郡主听后,便急急地跑了过来,世子现在就是他们一家子的希望,眼见朱厚熜精神恍惚,瘫软在云帆怀中的模样,早就急的六神无主。
王府良医周文采拨开了众人,诊视了一番,取出银针就扎在朱厚熜的隔俞、心俞、肾俞以及腿部的三阴交、足三里等几处穴道上,过了一会儿,朱厚熜居然就这么沉沉地睡了过去。
云帆在兴王这里逗留了三日,见朱厚熜的病情已无大碍,便拉着他的手道:“你父王最大的仇人并非何濠那个阉人,而是宁王朱宸濠,当初正是在莫愁湖上受了那刺客的一掌,才留下了无法挽回的伤势。”
朱厚熜悲痛地抽泣道:“父王正是顾忌我的安危,才让那贼人有机可乘,都是我这做儿子的不孝。”
云帆安慰道:“你也无须自责,你父王也不希望你整天沉浸在悲伤之中,如今宁王已然起兵造反,事不宜迟,我这就赶去南昌伺机为你父王报仇雪恨。”
朱厚熜一下子趴在了云帆的肩头,大哭道:“我恨不得手刃此贼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