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将三人领到最后的一座大院,那大汉留下身边几人在照壁前把守,又吩咐了一个小厮几句,便独自与三人进入到了东间暖屋。
云帆沿着山屏来到那院落左近,此处离地面不过四五丈,尽在云帆的神识范围之内,而那儒生却没有云帆这等本事,偷偷地溜下山屏,趴在了后窗底下侧耳向内倾听。
云帆仰卧在山屏上展开神识,便如置身在侧一般毫无避遁。四人在炕头坐定,一会儿小厮送来茶水早点,几人又寒暄着啰嗦了几句,也吃了几个大肉包子。
待用过早餐,那大汉直接开口问道:“董老弟知道我的性子,到底有何要事直说就是。”
那董硕先是饮了一口茶水,这才放下茶碗道:“敢问哥哥对当今有何看法?”
那汉子看似粗鲁,却也听出这问话大有深意,这当今二字,应该就是直指当朝天子,于是试着答道:“而今正德无道,天下民怨颇愤,不知贤弟缘何有此一问?”
“弟有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那汉子心道:“不当说你来作甚?”
面上却是不露任何神色:“直言便是,何必遮遮掩掩。”
那董硕先是对窗外张望了一番,继而开口:“大哥可知那小皇帝并非是先帝所出,此事已天下遍传,且宁王爷已经接到了太后的懿旨,欲效燕王旧事拨乱反正。”
接着又指着同来的那个带刀汉子道:“这一位便是宁王爷的使者王睿,在江湖上也是有名号的英雄,此来正是要与哥哥共谋大业。”
那大汉皱了皱眉头:“我与宁王素无往来,两地相距何止千里,王爷欲行大事怎么会找到我梁某人头上?”
“大哥此言差矣,王爷心怀天下,三山五岳的好汉无不仰慕。想大哥乃是圣教弟子,当年朱洪武能得天下也全是圣教之功,反过头来却荼毒教中兄弟,此仇此恨,无生老母坐下谁不是日夜铭记。而眼前正是大好时机,待王爷举事时只要大哥也能揭竿而起,以大哥的名望地位,胶东一地的英雄好汉定当景从。”
董硕言辞灼灼,尽是要拉这姓梁的入伙,不过那大汉似乎并不为之所动,不待他将话说完便举手将其打断:“兄弟不要再说了,我梁达虽然是白莲教的弟子,却并无争霸天下之心,今日三位远来是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