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却并无性命之忧。照此推断,其中的古怪定然还是出在这石碗之上,也正是在吕兄喂我喝下那碗中清水之后,我的身体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而伤势大大好转。”
王守仁想到这里,又低头看看手中的石碗,对吕墨清道:“飞白兄,劳你将发现这个婴儿和这石碗的过程,再与我细说一遍可好?”
驴御史点头,清了清嗓子道:“当时天还没有大亮,我先是看到这个小家伙就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
说着指了一下不远处的那片草丛,再接着道:“我还当是古谦那个阉货丢弃的死婴,于是便不忍多看。就在转身之时,便发现了这个石碗。见碗中积水甚为清澈,又见石碗笨重,不便喂你饮用,便将水倒入了竹筒之中”
王守仁暗道:“我夜间到此之时,雨基本上已然停歇,这个石碗也是自己抛出殿外,又怎会积攒这许多雨水?”
想到这里,守仁瞧了瞧吕墨清手中的婴儿,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一闪而过。
“这世间怎会有如此离奇之事,说起来这个孩子也当真可怜。”
守仁强按下心中的古怪想法,将心神又烙在手中的石碗之上。
“看来那石卵定是这世间的神物,竟然孕育出这一碗神奇的石中精髓,非但是救了自己一命,好像对于修行也是大有裨益、”
守仁虽是有所猜测,倒是没有对吕墨清多做言语,而是再次抱过那个婴儿道:“这个孩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将来若是有机会一定要向那古谦打听出他的身世。”
驴御史连连点头道:“是极,是极。只是也不知那古谦是从何处掳来的可怜孩儿,最好还是等问过了那阉贼再说。若是有人看这孩子可爱,冒认了去,反倒成了坏事。”
守仁看得出来,吕墨清对这孩子甚是喜爱,不肯轻易舍弃,便报之一笑,倒是没有点破。其实有一点,吕墨清对他还是有所隐瞒,那就是之前在其额头上曾经显现过的红色印记,只是后来在小家伙莫名地退烧之后,却不知何故居然已渐渐隐退,直至现在竟是全然不见。
王守仁抬头看了看天色,见已是巳末时分,自己这一打坐,居然已近三个时辰。
“飞白兄,咱们收拾收拾,这就下山去吧。总要给孩子找些吃食才是。